“呵。”赵弘润轻笑一声,转头对卫骄说道:“卫骄,去把那丫头叫回来。”
“别别别。”还没等卫骄有何动作,温崎就先慌了,他在懊恼地看了一眼赵弘润后,似破罐破摔般说道:“行行行,我说我说,我说总行了吧?”说着,他咂了咂嘴,表情有些心虚地说道:“那日,我不是被殿下你逮到了嘛,我也知道我是没成绩的,但是回府后,那丫头说是要犒赏犒赏我,给了我一坛酒,就是殿下你珍藏在酒窖里的那些,你知道我平日里是喝不到的,就算殿下你允许我随意饮用,那丫头却护得跟宝贝似的,我一直没机会,没想到这次,她居然舍得拿出来……后来她问我,这次会试有没有把握,我当时喝了酒嘛,于是就说……唔,总之她当时很高兴,随后几日每日都破例给了我半坛,直到今天,我寻思着瞒不住了,所以就……那个……也没多大的事,对吧?”
『自作孽,不可活!』
除了温崎以外,屋内诸人皆用怪异的目光瞅着温崎,暗暗摇了摇头。
“活该你被追着打。”
赵弘润翻了翻白眼,其实他早就猜到多半会有类似的原因,否则,绿儿虽然性格强势些,但也不至于会提着木棍追着温崎一通乱打。
摇了摇头,赵弘润对温崎说道:“这事你回头自己去解决,本王才没有工夫参合。……对了,你先替我将何公子与这位唐先生请到偏厅,帮我招待一下。”
『唔?』
温崎疑惑地转头看向介子鸱与文少伯,仿佛是猜到了似的,会意地点了点头。
忽然,他舔了舔嘴唇,意有所指地说道:“用茶水……招待?”
赵弘润翻了翻白眼,朝着卫骄努了努嘴,卫骄会意地点了点头,到书房外,对书房外的肃王卫吩咐了几句,大抵就是让后者去酒窖搬几坛酒到偏厅。
见此,温崎眉开眼笑地领着何昕贤与唐沮到偏厅去了。
而待等温崎、何昕贤、唐沮三人离开之后,赵弘润将介子鸱与文少伯请到内室,招呼他们坐下。
坐定之后,赵弘润开门见山地询问介子鸱:“先生方才所言,疑似要投效本王?”
“当不起殿下先生之称。”介子鸱拱了拱手,随即直视着赵弘润,正色说道:“在下希望出任殿下的幕僚,为殿下分忧。”
『居然是真的?』
赵弘润与宗卫长卫骄对视一眼,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曾经赵弘润求贤若渴地招揽门客,但因为他是冷灶的关系,使得那些抱负远大的有志之士都不曾选择他,而那些才能一般的考子,赵弘润也看不上眼,以至于花了数年时间,也只招揽到寇正与温崎两个并不怎么渴望当从龙之臣的才俊。
似介子鸱这般主动前来投效的,还真是第一次。
“为何投效本王?”赵弘润不解地问道。
介子鸱闻言坦然地说道:“殿下,在下是投奔大魏的楚人。”
这一句话,就已解释了他为何要效力与赵弘润的原因。
毕竟一百四十万迁居至魏国的楚人,或多或少都受到赵弘润的恩惠,而如今,介子鸱作为其中的一员,感恩图报,这并不奇怪。
“好、好、好。”赵弘润连说了三个好字,借此抒发心中的喜悦。
不得不说,他手底下真的很缺人才,尤其是善于治理一方的文人,否则,他也不用将赵文蔺那种平庸的家伙推上蒲坂令的职位。
当即,赵弘润许下了种种承诺,大抵就是他拥有的资源足以让介子鸱施展抱负的承诺。
不过对此,介子鸱表现地很平静。
原因很简单,因为介子鸱真正的抱负,并非是辅佐“肃王”、而是辅佐“魏君”——辅佐眼前这位肃王殿下成为魏国君王,继而问鼎天下,这才是介子鸱的抱负。
不过在此之前,介子鸱知道自己必须遮掩一下,毕竟据他所知,眼前这位肃王殿下对于成为魏君一事是颇为抵触的,需要他慢慢地在旁因势利导地规劝。
“那足下呢?”
此时,赵弘润转头看向文少伯。
“在下可没有介子那样的才华……”说到这里,文少伯眼珠子微微一转,继而心中泛起一个让他迷醉不已的念头。
“殿下,您……是否缺一个,御用商人?只对殿下你一人负责,且全力支持殿下种种动作,甚至是对外战争的,御用商人。”『注:御用商人这个词用在这里其实不合适,但作者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
赵弘润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