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能他们靠近司马安,就被这附近的砀山军骑兵举弓当场射成了刺猬。
“愚蠢之徒……哪怕是到最后,仍选择了最愚蠢的求死方式。”
带有讥讽意味地冷笑一声,司马安头也不回,驾驭着战马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杀!覆灭乌须部落!
这是羯角骑兵、砀山军骑兵与那数万奴隶们所接到的唯一的命令。
一时间,乌须人遭到了屠杀,那数万背弃乌须而听命于司马安的奴隶们,面色狰狞地杀死挡在他们面前的乌须男人,让那些为了部落、为了妻儿老小奋勇作战的乌须男人带着绝望死去;而羯角骑兵们,则热衷于抢掠乌须部落的女人们,他们将年轻的女人、女童从其父母身边抢走,而对于有小孩的女人们,他们则将女人的小孩撇下,任其被奴隶们杀死。
在乌须族人那长达十几里的迁移队伍中,到处可见羯角骑兵与奴隶们对乌须族人的屠杀与掳掠。
没有什么『身高高于车轮的男孩就杀死、其余则饶恕』的说法,司马安对羯角骑兵与奴隶们下达的命令十分简单:是男丁就杀!
很显然,司马安是要乌须部落彻底断绝血脉与传承。
此举虽然残酷,但司马安很清楚『斩草不除根』的结果——萧氏余孽,不就是因此而来的么?
倘若当年听从南燕大将军卫穆的建议,对南燕萧氏以及与其联姻的家族赶尽杀绝,魏国岂会有今日萧逆之祸?
在这一点上,司马安与卫穆的意见极其一致。
整整两个时辰,羯角骑兵与奴隶们屠尽了乌须部落绝大多数的男丁,致使赤地十里、横尸遍野。
期间,奴隶们热衷于割下乌须部落男人的耳朵,准备用他们向司马安换取自由与羊只,而羯角骑兵们,则带着掳掠的乌须女人们,百无聊赖地等着司马安下达解散的命令。
要不是司马安这位魏国大将军的威慑实在是大,恐怕那些羯角骑兵早就带着那些哭泣、哀求的女人脱离战场,享受快乐去了。
『注:某点规定不能详细描写血腥、屠杀这方面的剧情,所以点到为止,望诸书友见谅。』
待等到日近黄昏,『乌须部落』已近乎成为历史,据有一队羯角骑兵称,除了乌须王第三个儿子巴布赫带着寥寥两百余人逃向羯部落的领地外,其余乌须部落的族人,却死在了这片战场上,而乌须部落的财富、羊群、女人,也落入了砀山军与羯角骑兵的手中。
看着遍地的尸体,博西勒的表情颇为精彩。
他忍不住转头望向那位此刻正在眺望西方的魏国大将军司马安。
魏将司马安,这个男人,用五百只羊,覆灭了乌须部落……
虽然这么说着实有些夸张,但博西勒必须承认,若不是司马安那五百只羊,他们绝对无法如此轻松就覆灭整个乌须部落。
而更让博西勒感到“难以接受”的是,他们在覆灭了乌须部落后,砀山军还得到了乌须部落十几万的羊群……
就在这个时候,战场上响彻一阵震天般的呼喊声,原来,是司马安接触了一些奴隶的奴隶身份,非但按照承诺给予他们羊只,更允许他们穿戴炎角骑兵的武器与装备,成为一名士卒。
虽然得到这份奖励的奴隶并不多,仅仅只有三四百人而已,相比较在这一日死去的近万名奴隶而言不值一提,但不可否认,这件事给予了奴隶们希望,使得这些奴隶,对他们的新主人——魏将司马安——更加拥护,更加信任。
『……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看着被无数奴隶呼喊着名字的司马安,博西勒喃喃自语道。
数日后,当肃王赵弘润率领大军抵达卢氏后,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羱族人的王庭,乌须部落,已被司马安彻底覆灭,并且,司马安正挥军前往羯部落的领地,准备对羯部落祭起屠刀。
『秦军还是不出函谷么?既然如此,司马安打羯部落,我打羚部落,先荡平了三川再说。』
想到这里,赵弘润又忍不住拿起司马安送来的那份战报。
『不愧是司马大将军……』
在对比了司马安麾下军队与乌须部落两者的伤亡后,赵弘润啧啧称赞。
毕竟纵使是他,也无法比司马安做得更出色。
尤其是司马安用五百只羊立信,策反了数万乌须奴隶,纵使赵弘润都感觉眼睛一亮。
用五百只羊覆灭了整个乌须部落,谁敢想象?
经过此事,魏军在三川草原上的威慑更增添了几分,也使得川人更为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