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咣咣咣——”
当日,大梁城内街道上出现了一支特殊的队伍。
只见那一队队以往负责治安的兵卫们,敲锣打鼓地走动在大梁城内大街小巷,引来了无数城内居民顿足观望。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楚军攻至大梁了?”
“莫要瞎说八道!”
众围观的百姓们窃窃细语,有好奇的,也有担忧的,不一而足。
而此时,就见那队兵卫中有一名官员大声喊道:“我大魏子民聆听喜讯:肃王弘润,携浚水军、及鄢陵兵,大败楚师,使颍水郡内十六万进犯我大魏的楚军全军覆没……我大魏的子民们不必再担忧楚军进犯我魏了,那群楚狗已被我国的肃王殿下讨灭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听到这番话无一不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今年七八月的时候,楚国进犯他们魏国的势头那是何等的凶猛,短短月余便连接沦陷七八座城池,可如今,仅仅只过了三个多月,楚军竟然全军覆没了?
“消息属实么?莫不是朝廷放出来糊弄咱们的消息吧?”
一名身强力壮的莽汉站在人群中忍不住问道。
只见那位站在众兵卫中的官员瞪着眼睛回骂道:“此事陛下也已经得知,陛下金口玉言,难道你这厮还不信么?”说罢,他瞪了那莽汉一眼,骂道:“若不是今日本官心情奇佳,定要将你这厮抓到牢笼里去,胆敢质疑朝廷……”
在一阵百姓的轰然大笑声中,那莽汉尴尬地抓了抓脑袋,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也有不少百姓纳闷于这名官员口中所指的『肃王弘润』,毕竟赵弘润以往在宫外可没什么名气,不夸张地说,大梁城内的百姓甚至不知他这位皇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毕竟赵弘润还未出阁开府。
“肃王……那位大人,肃王弘润是何人啊?莫不是哪位皇子殿下么?”
“正是!”只见那名官员正色解释道:“肃王弘润,乃陛下膝下第八子,年方十四,尚未出阁设府……”
“哄……”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里顿时议论纷纷。
他们简直难以相信,那位年轻的仅十四岁的皇八子、肃王弘润,竟然率领着他们大魏的兵将打败了整整十六万的楚国大军,这份功绩,可足以羞煞大魏国内大部分的男儿。
“莫不是,那位肃王殿下亦是与『麒麟儿』那般,是天生的奇才?”
人群有人忍不住嘀咕道。
听闻此言,众大梁百姓不由地想起了另外一位名满京师的皇子,六皇子赵弘昭,那可也是一位十几岁便名满大梁的王族奇才。
一想到这位六皇子,众大梁百姓不禁为之惋惜。
因为在两个月前,在浚水营大军从大梁开拔前后,朝廷便传出了消息:六皇子弘昭,册封『睿王』,即日前往齐国都城为质。
但凡是有些见地的人,都能想明白『睿王』弘昭这位曾经最受大魏天子宠爱的皇子,为何要千里迢迢地前往齐国为质子,无非就是当时楚国进犯他们大魏的势头太过于凶猛,就连大魏天子担心抵挡不住,遂不得不让这位最宠爱的皇子到齐国为质子,换取齐国对大魏的支持,帮助大魏分担来自楚国的压力。
“不止是『睿王』,『燕王』殿下不也早就到南燕去了么?南燕,那可是历代我大魏与的交兵之地。”有消息灵通的人,亦忍不住向周围的百姓透露道。
“这便是所谓的『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啊……”一名老者激动地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说道。
旁边或有不知情的,诧异问道:“老丈,这句话……您是从何处听来的?”
那老头拄着拐杖感慨道:“老朽的小儿子在浚水营当兵,是他听那位肃王殿下讲的……浚水营临行前,那劣子曾归家一次,与老朽诀别……”说到这里,老头不禁老泪纵横:“天见可怜,浚水营总算是打败了那群暴虐的楚狗,如此,我儿即便战死沙场,亦是值得!”
听了这一番话,附近的百姓不禁为这位老丈投以敬意的目光。
而更多的人则是纷纷劝道:“老丈,此次浚水营斩获的可是大捷,大捷啊,什么叫大捷?杀光楚狗,而我方兵将损失甚少,这才叫大捷。……放心吧,老丈,你小儿子定能凯旋归来的。”
面对着相邻的劝导安慰,老丈欣慰地点头,连连说好。
类似的景象,上演在大梁城内大街小巷,倘若说两个月前,『燕王』、『睿王』、『肃王』这三位皇子,因为楚军进犯的关系不得不分别前往各自的战场,这件事让大梁城内的军民愈发担心大魏的命运,那么如今,当『肃王』击溃进犯颍水郡的楚军的消息传遍大梁时,大梁城内的百姓们便不由地开始感慨这三位皇子的高洁德品。
短短一日之间,『燕王』、『睿王』、『肃王』三位皇子在京中的声势大涨,俨然有盖过其余皇子的架势。
人群中,一个小姑娘亦踮着脚尖瞅着逐渐远去的那队兵卫,仔细看去,那分明就是一方水榭翠筱轩内的苏姑娘的丫环绿儿。
只见她歪着脑袋听了半响周围百姓的议论,噔噔噔跑回了一方水榭的翠筱轩。
而在翠筱轩内,赵弘润的红颜知己苏姑娘正心不在焉地抚着琴弦,由于赵弘润离开大梁已有三个月,然而至今却未曾有一封书信送来,这难免让她有些担心,甚至于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了,小丫环绿儿奔奔跳跳地跑了进来。
见此,苏姑娘压下心中的烦扰,问道:“绿儿,街上何以那般喧吵?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绿儿使劲地点了点头,一脸憧憬地说道:“小姐,发生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哦!……咱们大魏的第八皇子,『肃王』弘润,打败了进犯咱大魏颍水郡的楚军,整整十六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