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如何出现的？你怎么知道员峤山是如何陨落的？”这一道灵网似乎并不相信秦朗的话，不过它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秦朗这边，似乎如果秦朗不能给它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话，它可能就会向秦朗发动攻击了。

“如果你真算是一个智慧生命的话，就不应该摆出攻击我的姿态，因为那样非常地不明智。”秦朗向这一道灵网说道，“如果你真正明智一些的话，就会发现这员峤山遗迹当中，本身就隐藏着关于员峤山陨落的线索，关于你出生的线索。”

“这是怎么说呢？”

“我不知道你是否仔细地看过员峤山的这些石碑，不过在很多的石碑中提到过员峤山在陨落之前，诞生过一个十分强大的‘恶魔’，其实那个恶魔就是你了。”秦朗向这一道灵网如此回应道。

“恶魔？”灵网的意识似乎无法接受它的这个身份，“我是员峤山中孕育而生的‘灵物’，怎么可能是恶魔呢？”

“你当然算是灵物，不过此时在这些修士的眼中，你也同样是恶魔，难道不是么？”秦朗如此回应道。

的确，在蓬莱、方丈、瀛洲和其他势力修士的眼中，这一道随时都可能让人“蒸发”的灵网根本就是一个恶魔无疑。既然现在它在别人眼中就是恶魔，那么在刚诞生的时候，难道就不是恶魔？

不同的人，不同的生灵，对于恶魔的定义当然也是不同的，因为所处位置不同、利益不同，对于善恶的定义当然也是完全不同的。但恶魔就是恶魔，至少员峤山曾经的那些修士是如此定义这一道灵网的，这一点让那一道灵网相当地“受伤”。它完全不在乎别的修士和生物如何看待它，但是它不能无视曾经员峤山的那些修士如何看待它，因为这里是它的诞生之地。

“那么，员峤山是如何陨落的？难道也是因为我不成？”这一道灵网的意识继续追问秦朗。

“不完全因为你，但是跟你也有关。”秦朗向这一道灵网说，“不过，你虽然导致了员峤山的陨落，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看，也是你将员峤山推动到了另外一个层面，因为在这个古昆仑的世界中，从未出现过你这样奇特的生命。”

秦朗说的是实话，其实不止是古昆仑世界，在整个高位面宇宙之中，目前秦朗都还未见过比这一道灵网更加奇异的存在，但是毫无疑问这一道灵网也应该算是一种智慧生命，虽然它没有血肉之躯，但实际上它比有血肉之躯的修士更加地强大，也更加地高明。

客观来说，这一道灵网就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生命形态，哪怕是很多的修士不能接受这一点，甚至可能曾经那些员峤山的修士都无法接受它的存在，但是秦朗却完全可以接受，这是因为秦朗是一个“局外人”，它并非这个古昆仑世界，也不是这个宇宙中生命，所以他的见识自然也就不会受制于这个古昆仑世界，这个宇宙。

不管这一道灵网是善是恶，毫无疑问它已经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生命体，一种不同于血肉之躯生命的形态，而且不会因为某人的意志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