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什么？是哪的人？”李玄常缓缓靠近，却见一张梨花带雨的嫩白小脸，上面写满了彷徨和无助。

“······”小虞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无声的啜泣，一双纯净的眸子静静看着他，此刻的她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奶猫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体内有一股很神奇的力量，这股力量，古老，纯净，一旦被你化为己用，到时候你就能一跃成为世间顶尖的高手。告诉我，这股力量，你是从哪得来的？”李玄常来到她面前，尽可能将自己的声音放缓，温润的声音蕴含着祥和的韵律抚慰了她柔弱的心灵。

此刻，她终于回过神了。

“我叫小虞，我要找哥哥，哥哥他不在了，他登上了蜃楼。”小虞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她有一种感觉。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能够助她达成心愿，找到哥哥。

所以，面对他，她不想隐瞒。

“你哥哥叫什么？他为什么要登上蜃楼？”李玄常闻言，有些诧异，能登上蜃楼，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小虞，莫非，她就是蜀山的那个小虞？也是跟少羽一路，最后成为了他身边的虞姬？

李玄常再次打量了她，却见少女虽然柔弱，但眉宇间满是坚毅，嫩白的小脸，五官柔和，虽然稚嫩，但却隐隐可见日后的绝色妖娆。

“你哥哥叫什么？”

“他叫虞子期。”小虞擦了擦眼泪，皱了皱鼻子。

“虞子期？好，我会帮你留意的，你先在这里住下，最近桑海城很乱，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

虽然蜀山覆灭不是他干的，但他终究是大秦的长公子。为了帝国的统治，一切都是有必要的。

这个小虞，是蜀山的虞渊护卫，也是蜀山的公主。有她在手里，应该能帮助帝国更好的掌控蜀山乃至于巴蜀大地。

再度安慰了几句之后，李玄常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少女痴痴的身影站在原地。

此时，一阵微风拂过，丝丝凉意沁入心脾，小虞这才回过神，如梦方醒。刚刚，她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吐露心迹。

但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哥哥一样。

······

“蜃楼。”李玄常心中不断念叨着这两个字，蜃楼是阴阳家和大秦的合作项目。自从楚地覆灭之后，阴阳家就把大本营搬上了蜃楼。

但因为，蜃楼没有安装动力，所以无法起航。阴阳家与大秦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现在正处于蜜月期，但不久之后，这个蜜月期就会被打破了。

但所有的一切，在嬴政东巡之后，都会了结。

现在他的目标，是正式的压服儒家，与荀子虽然有个约定，但并不意味着李玄常会容忍，容忍某些人兴风作浪。

张良，这个反秦的联络人，放任他四处搞风搞雨，会给他添很多麻烦。此人虽然极有才能，但却不能为帝国所用。

但再有才，与帝国为敌，都只能被消灭。

何况，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跟着这些落魄的六国贵族反叛了。能安稳的生活，能吃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没有人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除非他已经活不下去了。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