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摆弄着那根木簪,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苦笑道“孟姑娘,你这是故意为难在下么这木头两端毫无差别,实在难以判断,若是要看它是铁还是木头,倒可以试一试。
”“这可是真的白云乌木,傍晚时分香气最浓,如果是铁器,如何会有香味”一旁的明珠赶紧为孟婉儿证明,认真道“可就是连送来东西的人也分辨不出首尾,不光我们三
人,就连老妇人,也每日纠结此事,有时候若是忘了放置,第二天便只好胡乱戴着了。”
刘封将木簪在手里转动着,心想这未必是一定是想为难自己,也可能孟婉儿她们真的已经别无他法,见到人就会打听一下,死马当作活马医。
刘封深知这种情况,对一个强迫症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每一个爱美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强迫症,对于美女来说,尤为如此
追求完美的路上,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封公子可有办法分辨”明月在一旁冷眼旁观,见刘封眉头紧皱,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暗想着这家伙前几次都是盛气凌人,这次终于要灰头土脸了。
刘封一直看着掌中的木簪,若有所思,只是沉吟,却不答话,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在苦思辨识之法,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已经完全呆住了,如同泥塑一般。
孟婉儿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却又变成了骄傲,这个难题在孟家存在了五年之多,至今无人能解,她本来就没指望刘封能够想出办法,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刘封几次与她敌对,虽然不是故意为之,但也让孟家丢了颜面,尤其是明珠被人劫持带到卧房之中,更让人暗中指点取笑,她怎么会轻易便帮助刘封
等了片刻,明月便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封公子有何高见若是想不出办法,我们小姐还有事要准备,晚上可就是月圆之夜了”
刘封微微一怔,回过神来,笑道“请问孟姑娘,先前也有人能分辨出这乌木的两端”
不等孟婉儿答话,明月冷笑道“若是有人能辨识,也不用再拿给你看了,我看你也是没有法子,不必浪费时间了吧”
“明月”孟婉儿瞪了明月一眼,低声呵斥,示意她不要太过无理。
“哦”刘封却不以为意,忽然笑道“明月姑娘如此断定我辨识不出来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你要赌什么”明月胸脯微微挺起,直视着刘封,丝毫不惧。
刘封略做沉吟,笑道“我看明月姑娘脾气暴躁,将来恐怕不好找个婆家,若是我能分辨出这乌木的首尾来,姑娘的终身大事,可要由我来保媒方可,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明月俏脸上泛起红晕,双目含怒,倒别有一番韵味,但很快便忍住了怒气,胸口不断起伏着,银牙轻咬,冷哼道“好,但如果你输了,又该如何”
刘封微微抱拳道“但凭借姑娘发落。”
明月眼珠子一转,笑道“本姑娘也不为难你,若是你输了,便道我青冈峰扫地一年,你敢不敢答应”
此言一出,明珠也孟婉儿都脸色微变,明珠悄悄拉了拉明月的衣袖,低声道“姐姐,不要为难人家”虽说刘封提出要为明月保媒,有取笑之意,但也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可明月让刘封去扫地,这可就是侮辱了,要知道张宁可再三叮嘱过,万不可与刘封起冲突,否则会
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