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羽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于是他提了几个肤浅的问题,和伊集院静美讨论了一番,但伊集院静美都解释的很认真,并提出了能不能请夏纱沫来做联合国妇女署霓虹办事处的代言人,显然她并不是敷衍的对待她的女权和慈善事业。
酒过三巡之后,伊集院静美又骗了程晓羽答应捐款,居酒屋随着酒精味的弥漫,气氛就开始热烈起来,除了程晓羽外,来聚餐的都是刚从nhk下班,都穿着笔挺的正装,但此刻都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男士们领带也松开了,不像开始一个个都是危坐正襟,现在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动作也变的放肆了一些,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派对。
这里女性稍微少一些,但电视台是难得女性比例比较高的地方之一了,因此并不比男性少很多,霓虹女人无论长相美丑,全都刻意收拾,悉心打扮,争奇斗艳,只是都没有伊集院静美耀眼。
又是一轮酒喝完,有人提议玩游戏,一呼百应,霓虹人玩的自然是“国王游戏”,但因为是公众场合自然不会那么过分,无非是自爆初次的年纪,就是随即拨通通讯录里的号码调戏对方,并没有太多创意。
程晓羽和伊集院静美自然是没有人敢邀请他们玩游戏的,两人只能聊天、喝酒看喜剧,也算是自得其乐,不知不觉中两人都已经喝的脸色绯红。
随着酒局过半,气氛更加热烈,让人料想不到,在酒精的作用下,又上演了一出好戏,平日里闷不做声文艺范十足的编剧眼镜男山口拓野,在一帮人的怂恿下,手握麦克风,借着酒劲,当众向暗恋多年的一位女性表白。
然后哪位女性在女职员的尖叫,男职员的口哨声中羞涩的被推到一起。
众多看客们卖力起哄,鼓劲助威,笨拙憨厚的眼镜男山口,面对心仪的对象结结巴巴语不成句,满脸通红,表白的语句说的都不太完整。
这样的氛围让伊集院静美也有些感触,她看着被围观的那一对年轻男女,微笑着说道:“这就是爱情吧!”
程晓羽笑了笑说道:“这只是青春而已!”
伊集院静美听到程晓羽的话,转头问道:“你能写出这么感人肺腑的情歌,能告诉我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吗?”
程晓羽有些怅然的想到苏虞兮也问过差不多的问题,他耸耸肩说道:“据美国生物学家经过反复实验得出结论,爱情是由人类大脑中分泌出的多巴胺所决定,在多巴胺的作用下,人们才会体验到爱和被爱的幸福感。多巴胺带来的激情,会给人错觉,以为爱可以永久。不幸的是,人们的身体无法一直承受这种像可卡因的成分刺激,也就是说,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处于脸红心跳,意乱情迷的眩晕状态。所以大脑只好取消这种念头,让那些化学成分在自己的控制下自然地新陈代谢。这样一个过程,通常会持续一年半最多三年。随着多巴胺的慢慢减少爱情也会逐渐恢复平淡。所以我们华夏人有句话叫做七年之痒,古人就懂得了爱情不能长久的道理,只是他们错估了时间”
伊集院静美很意外程晓羽的答案,她以为程晓羽这样文艺的人,不会说出这样科学又冰冷的语句,问道:“照你这么说,爱情只是一种化学物质?”
时值一月中旬,天气依旧阴冷。程晓羽从窗口望去,白天人声鼎沸,喧哗躁动的商业街此刻稍显空荡,落寞寂寥,好似风情万种,颠倒众生的绝代美人回到家中,换上便服,卸下浓妆,行将入睡前的疲态。周遭的植物在寒冬中一副无精打采,浑浑噩噩的样子,只有路灯忠诚如卫士,孤独且坚毅地排成一列,守卫着浓夜中的大都会。
程晓羽回过头来,用手指沾了点酒杯里的酒,在木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愛”字,这个字在汉语和日语里写法都是一样的,他说道:“爱从这个字上看,就是要‘抓住’和‘保护’‘友’的‘心’抓住的时候会疼痛,保护的时候会甜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