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见识的,都已然能够看出,通过这次英雄会,天南器宗与那些神兵得主结了个善缘,与此同时,他们得到神兵之后,实力大进的事实,也着实吸引了不少欲求法宝而不得的高手,一时间,天下各方,亦是对天南器宗的高端法宝越发地感兴趣起来。
“看来,我们举办这场大会的目的,是完全实现了,清宁,你居功至伟啊。”
几个月后,得知关于这场盛会的各方反馈,李晚已然是下了论断,在一次与萧清宁的闲谈之中,也明确地提了出来。
萧清宁听到夫君赞扬,亦是欣然,不过还是谦虚道:“这都是宗门上下用命,齐心协力的结果,如果不是大家支持,我们就算是想要举办大会,也办不起来。”
李晚笑然道:“举办这样的大会,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不过万事开头难,能够成功举办一届,下届开始,也可以循着旧例,更加从容应付,所以,这首届之功,利在千秋,你也用不着太谦虚。”
他又继续道:“该领受的封赏,自行领受,该下发的功劳,及时下发,宗门上下,都要动员起来,继续为下一届的大会做准备。”
如今,李晚的目光,已然不是放在这一届大会之上,而是放在后续几届了。
几十年时间的,持续的潜移默化,足够把这场盛会的影响普及开来,成为修真界中举足轻重的一大盛事!
正如他所言,万事开头难,但凡某事有了前例,都可以更加轻松从容。
不过在这之中,李晚也看到了一些不满意的地方。
由于萧清宁并非外人,他便直言道:“我们器宗,还是缺乏自己的眼线和爪牙,本来我还以为,凭借云浩等盟中执事已经够用,但现在看来,与灵宝宗通行天下的势力相比,仍旧远远不如。”
萧清宁笑道:“夫君,灵宝宗好歹也是天下大宗之一,它的势力,是经历数万年才发展起来的,甚至可以追溯到中古时代,我们宗门新立,又怎么能在这方面与之相比呢?”
李晚轻叹一声,道:“这也正是我深感无力的地方,势力不如人,难免处处受制,有的时候,明知对方捣鬼,还只能守着,如果我们也有遍及天下的可用之人,就算不用来还以颜色,也可以制衡对方,那困扰我们的封锁之策,也无从谈起。”
萧清宁心中一动。
这似乎已经不是李晚第一次提起此事,早在以前征讨伪宗,他便就已经萌生过这样的念头。
这么多年夫妻下来,萧清宁对李晚的性情,也算是非常了解了,深知他并不是个甘于现状的人,如果屡次三番提到受制于灵宝宗,那是肯定要反戈一击的。
不过,除了默默积攒实力,不温不火地发展,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机会了。
萧清宁若有所思,问道:“夫君,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李晚道:“我器宗身为器道宗门,存世立足,自是以器道本身为先,如果学那些古老世家,或者法道宗门之流,大力发展武备势力,一来是没有足够的基础,发展不起来,二来,容易受到其他宗门的排挤和提防。”
“我思来想去,还是感觉,只有在器道本身下功夫,着实搞好这一方面,才能在如今的形势之下积攒起足够的本钱,这也将会是我天南器宗兴旺发达的大道!”
萧清宁微讶,问道:“那是该怎么做?”
李晚所言,她其实也有过了解,各方宗门,世家势力,看似随意散布,但实际上,各自都是拥有自己立足根基,彼此之间界限很深,堪称壁垒森严。
比如丹仙门为天下势力提供灵丹,妙药,天下丹道,以之为首。
灵宝宗为天下势力提供法宝,天下器道,奉为圣地。
伽蓝门乃是商贾作风,商号商行遍布各方坊市。
飞仙宫是天南之地的伽蓝门分支,乃是由其在中古时候的分舵分裂出来,本质并无二致。
御灵宗,尸魂宗等等宗门,也各有自己的传世功法和势力范围……
凡此种种,大多都可以看出,各方势力,须得拥有自己的本钱,才能借以庇身立足。
这些本钱,或为武力,或为其他方面优势,但细究下来,大多还是法道宗门占据灵山福地,并且以此为根基,武力存世,而旁门左道,凭借他们余荫生存,并且为之提供辅助。
器宗应是算在旁门左道,如何才能在这些大宗、豪门的夹缝之间发展壮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