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一眨眼之间用宝剑划出这四个字,足见功夫深厚。
廖学兵当即夸张的高叫起来:“这字真好!铁钩银划,气象森严,有怀素的意境,更有张旭的气度!”
以欧阳峻晖的程度,不自禁脸红,说:“廖大哥取笑了,我的字上不了台面。”
“那可不行。”廖学兵亲热的揽住他的肩头,豪气干云的道:“老蒋,你明天去请个师傅,把公子写的这几个字用玻璃框围护起来,不让别人乱动。”
“是。”蒋元昌心想师父太会来事了。
离开朱雀武馆,欧阳峻晖仍不住口的向身边随从夸赞:“这个廖学兵太有意思了。”
“峻晖,我看他有点不简单。”一直充作闷头葫芦的男人应道。
两人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欧阳峻晖说:“三流武馆而已,再不简单也翻不起浪花。”
“公子说的是。”闷头葫芦发动汽车。
……
廖学兵扭头问道:“对了,那把宝剑哪来的?”
“以前的一个比赛奖,值不了几个钱。”蒋元昌尽量表现得轻描淡写,问道:“那墙壁真的要围护起来吗?”
“找个泥水师傅重新刮一遍腻子。那破字我看了浑身难受。”
廖学兵和蒋元昌回到办公室,张敏赫却心急火燎赶了过来,刚进门口便大声嚷嚷道:“蒋师兄,你当真把冠军奖当做回礼送给客人了?”
蒋元昌连忙朝他猛使眼色。
待看见廖学兵也在办公室,傻大个不免颇为尴尬,吭吭哧哧的道:“师父,这么晚你还不回去歇息?”
廖学兵转过脸正色道:“老蒋,那把宝剑是你的冠军奖?”
“呃,呃……大个子瞎说的,哪有这回事?”
廖学兵掏出香烟递给两人,说:“老蒋,你也别当我是傻瓜,说句实话,究竟怎么回事。”
张敏赫抢着道:“那飞霞剑是蒋师兄十年前参加河阳省青年武术大赛拿冠军获得的奖,珍贵非凡,我本来让他不要拿出来给人当做回礼的。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珍惜,哎!”
“区区一个冠军奖,我家里多了去,怕什么?”
廖学兵道:“老蒋,你到底拿过几个冠军?”
蒋元昌终于说不出话了,勉强应道:“唔……就这么一个……”
张敏赫气得跳脚:“蒋师兄,你三十五岁了!学武也该有二十几年了?就拿了这么个冠军,还把奖给送人了?”
“没事,没事……”蒋元昌心头暗骂傻大个瞎叫唤什么。
廖学兵明白了,按住蒋元昌肩头认真的说:“老蒋,我保证两年之内助你拿一个全国冠军。”
蒋元昌只道对方安慰自己,说:“哈哈,那敢情好。”
廖学兵没当做开玩笑,道:“不,不是两年,就今年,今年我非让你拿个全国大赛的冠军不可。”
“希望如此。”
走出办公室,廖学兵临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还有那个笑傲中海的印章,我把它转送给你,作为弥补我的失误。”
蒋元昌看到还放在桌上的印章,眼圈差点红了,说:“师父,我用不着。”
“让你拿你就拿,别跟我啰嗦。”
蒋元昌唯有点头,心中好一阵感慨。在乾光道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杨立恒的一句好话,杨立恒使唤他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克扣他的奖金工资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解释。
廖学兵的实力远在杨立恒百倍之上——主要是师娘的缘故,但却给予了他相当程度的信任和尊重。眼下就连无意中送出他的冠军奖回礼都要拿个东西作为补偿,何况这冠军奖还是他主动献出来的。
看着廖学兵离开的背影,蒋元昌心中默默的说道:得了,就这么一辈子在朱雀武馆好好干下去,再也不要回乾光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