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传哼了一声,道:“我也疑他虚张声势,不过倘若如此,说明他已是到了势穷力竭的地步了。“
商昼问道:“那我等去还是不去?”
杨传冷笑道:”为何不去?以孔赢之能,尚被逼到这般境地,那九洲一方也定然不会好过,这却是我等机会了。”
蒋、商两不难明白他的意思,事机要真是如此,那今回或许可把两边之人一网打尽,将内外之敌一并剪除,若非是这般,那再撤走就是。
孔赢这边气机一长,九洲众真也是一样察觉到了,按照眼前情形推断,此人至少还可再坚持近百日,这便增加了许多变数。
张衍点头道:“此人身上原还有这等护命之物,难怪了。”
这当是孔赢最后手段了,先前情势不明,他没有立刻动手,现下对方既漏了底,那就不必再做等待了。
他对秦掌门打个稽首,道:“掌门真人,弟子稍候可用神通定拿孔赢,此人若要逃遁,必会时时转易根果躲避,如此至多十余日就可逼他耗尽本元。”
秦掌门微微颌首,他把拂尘一扫,却见一缕紫气飘了过来,并道:“我这处还有一缕紫清灵机,本是准备留待危机关头以备万一,只眼下尤为紧要,渡真殿主且拿了去吧。”
张衍心下明白,此当是秦掌门最后持有的一缕清灵了,此气用去,那九洲一方是真正再无补充本元之物了,不过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当即接了过来,随后凝神运法片刻,目光一闪,就对孔赢使了一个“目匡日月”之术。不出所料,此人被定住一瞬后,立时转挪根果,他也也未有迟疑,转瞬算定落处,再是使了一个神通。
孔赢知道,自己一旦被逼得停下,就再也逃不脱了,当上根本顾不上元气损折,只能是在那里不断变转根果。
双方这一定一闪,不知不觉,十日一晃而过。
这些天中,张衍等若是在一刻不停使用神通,自身消耗比孔赢来地更大,便以他本元之雄厚,也感得法力转运变得滞涩了起来。但战果同样也是不小,孔赢气机大大下降,遁速比原来下降了几乎一半,显也是快到了坚持不住的时候了。
见得功成在望,他吸了口气,自伏魔简中再化一头天魔精质入身,以此补充本元。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前方不远处,却是冒出来一股极其陌生的强盛气机,分明是前方有一名钧尘界中帝君正在过来。
此刻另一边,公常正乘坐法驾赶来,他先是察觉到了孔赢那微弱不堪气机,心头也是大惊不已,尽管先前想过无数可能,可当真正看到这位掌教被逼到这等地步时,仍是有些难以置信。还未想好该如何做时,又感得却是感到其后有八道宏大气机正飞快逼近,却是不由骇然,他瞬时转过千百念头,咬牙道:“迎上去!”
他一个人绝无可能对抗八名同辈,但是看对方遁速,想逃也绝无可能,那还不如搏上一搏,将孔赢迎了进来,他这处还有不少紫清灵机,只要助其稍稍恢复几分元气,那这战还有得打。
孔赢此时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在发现了公常宫城后,他遁光猛然一长,速度竟又攀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数股庞大气机出现在后方,虽此刻距离尚远,还有些模糊,但显然逼近甚快。
九洲众真俱是神色一紧,孔赢就若是得了掩护,得以恢复元气,或是干脆直接走脱,那么此战必将是前功尽弃。
秦掌门这时却是起得拂尘在大鲲背上重重一敲,后者身上灵光大盛,周围漫天星光顿黯,孔赢飞去那道遁光竟然从公肖宫城之中一穿而过,好似双方不在同一个界空之中。
却是大鲲赢妫直接动用了那过去未来之变,将二人分隔开来,而孔赢为了避让定身神通,根果时时易转,未曾展开,一时却也被其圈入了进去。还未等他从中出来,岳轩霄一扬手,太卓剑似动非动之间,一道清清剑光已是从他身上一划而空,此中所蕴神意犀利无比,法身之中大半本元几乎被一斩而空,只剩下一团团散乱灵光。
张衍看得分明,双目之中光芒大盛,把手一伸,一只玄气大手在虚天之中越展越大,到了那灵光之上,五指一合,就将之一把捏入掌中,与此同时,无论九洲众真,还是赶了过来的钧尘界几位帝君,耳畔都是闻得一声天破地裂般的轰然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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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