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有数道光虹照落下来,直直降在这半界之内,却是鉴治,积赢、环渡,奕胥四界天主俱是到了,因是分身降下,故其等身影都是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难以辨别清楚具体面目。
四人俱是立在一处,积赢天天主往阵中看去,道:“外间传言这位张道人便是太冥祖师所言那位有缘人,可到底是与不是,却也无人可证,今朝倒可见一个分晓了。”
余寰诸天之内,还是有不少人对张衍身份抱有疑心的,太冥祖师的后辈弟子这个名头无有哪个人敢于假冒,倒是无人质疑,但这并不能证明他便是那个有缘之人。
这一方面是因为有一些人对玄石怀有觊觎之心,并不希望有正主出现,是以从心底否认此事,而另一方面,则是有人是认为此一切皆是洛山观自家编排的。
而到今日,这个疑问终可有个解答了。百万年来,诸天之中也曾找过一些与太冥祖师有些许渊源的修士,试图靠其等进入玄洪天,甚至澹波、汨泽两家的弟子都未曾漏过,可却无一例外遭到了挫败,除非经由洛山观允准,否则无人可入,但若张衍可以过去,那其身份就无疑是真。
张衍把摩空法舟顿下,等有片刻,忽生感应,便把神意遁出,落去那莫名之地,却见彭长老立在此此,并对他言道:“道友,我等是在外相候,还是随道友一同入界?”
张衍言道:“先礼后兵,劳烦彭长老和诸位道友在此等候片刻。”
洛山观毕竟看守了百万载,不提及心思,总算还有一些苦劳,是以他也不必上来就咄咄逼人,可先与之交涉,若其愿意交出玄石,那么一切冲突都可免了,当然,这是期望之中的最好结果。
虽他知道这般可能不大,但因涉及到祖师安排,这面上之事也不得不为,若相谈下来,此辈还是不允,那就只有宣诸于武力了。
彭长老言道:“那彭某就在外相候了。”言罢,他身影就清光飞散了。
张衍也是把神意退出,随后一挥袖,将自己渡真殿主之印祭出,法舟就往前方过去,随顺利无比地传入那大阵之内,竟是丝毫无有阻拦。
这一幕,那四名天主都是看在眼里。
鉴治天天主摇头一笑,道:“今日过后,这位道友来历当再无疑问了。”
环渡天天主道:“玄洪天这层壳太硬,若能敲开,倒也是一桩好事。”
奕胥天天主话语中似有几分不怀好意,“听闻玄洪天与持妄天交好,不知今次涵天主会否前来?”
环渡天天主淡声道:“今次这许多同道在此,涵天主来了又能如何?何况她不过看上了那玄石而已,若是得不到手,又哪里会有来玄洪天?”
奕胥天天主呵呵一笑,道:“未必,我等且坐看便是。”
张衍过去阵禁后,却是入得一团星云之中,当日他到此时,曾见得百千之数的大鲲照影在此遨游来去,今次再观,眼中却只见得一头,他自舟上出来,打个稽首,道:“道友一向可好?”
那玉鲲迎了上来,以略显暗哑的女声言道:“上真,前次你匆匆走了,这回可是来取拿玄石的么?”
张衍言道:“正是。”
玉鲲似很是高兴,道:“我在此守了百万载,上真将此物取走,我也可卸了职守了。”
张衍笑道:“贫道便是不来,很快也将至那千年时限了,道友到时也可得了解脱。”
玉鲲却是道:“不同不同,若非是上拿走,而是叫外人得了去,我却不好再跟着,将来恐无缘再见祖师。”
张衍闻言,心下微动,听这玉鲲口风,他若得去玄石,很有可能也会跟着一同回返,这却是个好消息,念头转过后,他便言道:“我今来取拿玄石,若洛山观不允,少不得要做过一番,阵外那些人,乃是前来助我的道友,稍候若是有必要,烦请道友能让得开门户,由得他们进来。
玉鲲道:“那上真此回定要拿得玄石。”
张衍笑了一笑,把袖一抖,一道滔滔玄水飞出,顷刻间神兽玄武便自化显而去,他往前一步,踏足其背,心意一催,就往入玄洪天内撞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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