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宁进部队的事情,是隐瞒了任何人的,因为要进部队,才和陈浩然打了招呼,不然战熠阳连陈浩然都不打算告诉。
下了车,战熠阳迈步走到陈浩然的面前,陈浩然看了眼下车跟着战熠阳的许荣荣,叫了声嫂子。
许荣荣勉强答应了一声,还有些不适应。
陈浩然也不是不清楚许荣荣已经失忆的事情,也不在意。
目光落在一起下车的两个少年身上,淡淡的目光闪过一抹意外,怎么是两个?
“人我交给你了,别给我亏了才。”战熠阳说起话还是当年的样子,丝毫不减气势。
陈浩然恍惚的滞了一瞬:“我知道。”
“天宁,照顾好沈让。”
其他的战熠阳什么都不没说,转身带着许荣荣便走了。
战天宁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陈浩然,叫了一声:“首长好。”
陈浩然微愣,想到但年他和战熠阳进部队的时候,不有的染了笑意,虎父无犬子,果然是战熠阳的儿子。
直到离开部队,沈让都不知道,陈浩然是战天宁的姑父。
从来,就没有看出来过。
……
回去的这一路,许荣荣的情绪始终不高,一直靠在车窗上面不说话。
战熠阳伸手去摸许荣荣的头,许荣荣离开给躲开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别碰我,我烦你。
战熠阳呢,你不让我砰我就不碰了,反倒是满脸的好笑。
知道许荣荣生气了,但这也在预料之内。
“孩子长大了,不可能一直留在身边,总要放出去,才知道够不够凶猛。”
“你以为是养的老虎,还要看看够不够凶猛,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许荣荣瞪着一双大眼睛,狠狠的盯着战熠阳。
看的战熠阳都是一阵意外,从来都没看到这种眼神,到底是谁老虎。
看她才像是一只老虎。
“别人的儿子可以是狼是任何的东西,我战熠阳养的就非要是只虎,如果他能长翅膀走好,张不出来,也要跑的比别人快,比别人凶。”
“胡说八道。”许荣荣气愤,不看战熠阳。
战熠阳这两天身体情况愈发好转,开车都比平时悠然自在,听见许荣荣说更是心情大好,只不过望着远处的军区,心里也是一番思量。
当年他进部队的时候没人给他走后面,进去后是新兵蛋子,被人欺负的不行,但是就是因为他进去后是只老虎,才会出息。
要是战天宁进了部队不出息,去也是白去。
儿子都是父亲的心头肉,嘴上说不出心疼,疼都在心里。
但他不能够不管他,如果每天给他好吃好喝就是对他好,那他就那么做,只不过还是害了他。
就为了战天宁进部队的事情,许荣荣闹了两天脾气,到了沈老那边了还在闹脾气,不管战熠阳说什么,她就是不和你说话。
你也别和我说话,我压根就看不上你。
但战熠阳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哄许荣荣,而是和沈老研究起酿酒之道。
许荣荣看着两个人就一阵的不舒服,觉得两个人都有病,一个是独子,一个是独孙,他们怎么就都舍得。
真是没心没肺,她还要给他们做饭吃,真是便宜了他们。
许荣荣极度不情愿的给两个人做饭,两个人在里面研究酒。
“您真的有办法治荣荣的病?”虽然很相信,但战熠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战熠阳的想法和其它的人一样,也觉得不大可能。
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
沈老只是笑着,望着一池酒,说:“她的记忆或许也是心中阻隔所致,如果她的心病好了,兴许就能想起来了。”
沈老一边说一边放下酒提漏,一边走一边朝着外面走。
出了门朝着大山上面望着,一边看一边说:“风湿病要治,首先要去风寒湿气,而去风寒湿气的最好药物,就是五步蛇。”
“五步蛇?”战熠阳忽然愣住,而后想到什么朝着对面的大山上望去,一抹意外闪过眼底。
“沈老的意思是,想要治愈,只能上山去找?”
“五步蛇有毒,但是起步之内必然有解毒的药物,你想好了给我答复,我陪你上山。”
沈老转身回去,战熠阳站在原地注视着远处的大山,一直站了两个小时。
许荣荣的饭菜都做好了,战熠阳才回去,回去后看着沈老说:“我愿意试试。”
“你既然愿意试试我就陪你试试,但是你要想好,这件事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沈老目光深邃,望着眼前的战熠阳。
战熠阳却说:“我已经入戏,想走由不得我。”
沈老好笑,“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准备。”
说是准备,战熠阳却是一夜都没合过眼睛,整整思虑了一整夜才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