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可以用现在手里的钱做点小生意,房子我可以借给你。”韩飞儿最后提议,觉得这个注意可行。
沈玲玲却笑了,笑的很是无奈:“也不光是房子,我觉得我男朋友始终没打算和我结婚,我也说过,先租下一个大点房子,等我父母走了,我们在去住小房子,但他始终不愿意。
我没和他说我父母要我回去相亲的时候,我怕说了他就真的说,要我回去相亲。
他是那种不是很爱我的人,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我主动的,而且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所以——”
“他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在他身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么?”
“什么意义我都不知道了,但我跟了他有半年了,他始终没有正式介绍过我,好像对我并不满意,但是又没有借口提出分手。”
“那你还存钱买房子?”
韩飞儿觉得这样的男人跟着也没意义。
“可我爱他已经好多年了,从大学第一天认识开始,我就喜欢他了,他是我同桌,我们之间的感情以前像是兄弟那样,在一起可以吵吵闹闹,也可以相互商量,可是有了爱情之后,他就开始躲躲闪闪,我也是倍感疲倦。
这就好像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瓶颈,而瓶子里面装了许多的空气,这些空气拒绝水进去,也拒绝接受我。
可我已经倒进了瓶子,没有力气再爱别人。”
低着头沈玲玲一直走着,韩飞儿好像是能懂那种无奈的感情,但是却无法认同些什么。
感情是别人的,她这个局外人没有立场说些什么,但是这么累的一段感情,还有理由继续下去么?
“你父母知道你在外面有个男朋友么?”
“知道吧,要是不知道,不会试探我,可能担心我,觉得我这几个月的钱都寄的少了,肯定是有些原因。”
“那你父母给你介绍的男朋友什么样子你知道么?”
沈玲玲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我哥跟我说是个中学老师,三十岁了,因为结了一次婚,妻子不到两年就去世了,所以单着。
结婚没有孩子,妻子去世有几年了,一直没找,就是因为对妻子放不下吧,现在听说是父母催了。
我哥说如果我肯回去结婚,因为我有文凭,可以给我在小学找份教师的工作,三个月后可以转正,以后还可以调度,听说是那个人家里有些根基,具体的就这些。”
“你舍不得?”韩飞儿看着沈玲玲,好像突然懂了很多,包括感情。
原来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喜欢可以这么执着,执着可以好多年。
静默的听了很久,韩飞儿才把手伸出来,停下:“我叫韩飞儿,是一名高中学生,今年十六岁了,很高兴与你认识,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也希望你不会嫌弃我小。”
听她说沈玲玲忽然笑了:“你确实很小,不过很勇敢,而且聪慧可人。”
“那你呢?”韩飞儿问。
沈玲玲把手给了韩飞儿:“我叫沈玲玲,二十六岁了,很高兴能认识你,成为朋友。”
相互介绍了,两个人都笑了,特别是韩飞儿,这是第一次结识自己很想交往的一个朋友,即便是战天翼都没有过的一种感触。
因为认识了新朋友,两个人决定去吃饭。
韩飞儿等了同学一会,而后和同学说了一下,说是自己家里来人找她回去,她要先走了,抱歉两句人就走了。
至于那个还没回来的同桌,回来也没找到人。
吃饭的地方是韩飞儿找的,韩飞儿没找很贵的地方,就在一个小吃的街上找了两个,两个人吃了点东西。
韩飞儿说她请,但是沈玲玲说她是学长,这顿她请,而后两个人呼唤了联系方式,就这样分开了。
之后两个人每天都有联系,大到和男朋友的事情,小到吃饭都会说。
韩飞儿把自己和战天翼的事情说给过沈玲玲,沈玲玲就笑话,但后来听说这个人对韩飞儿好,还鼓励过韩飞儿,年纪其实不是很大的问题,而且她心里也是喜欢战天翼的。
周末韩飞儿去找沈玲玲,沈玲玲在街上给人发传单,她就也帮忙发,这样能多赚一点,中午饭沈玲玲带着韩飞儿去吃了小笼包,一顿饭十几块钱就解决了,到了下午继续这样,一天下来其实也能赚不少。
回去的时候韩飞儿问沈玲玲,还没有把父母叫她回去相亲的事情说出来么,沈玲玲竟然哭了。
“怎么了?”看着沈玲玲哭,韩飞儿拉着她问,沈玲玲这才说:“他有个老板,人不错,听说了我在工厂上班辛苦,想要我过去,我不想,他和我吵了很久,今天早上我和他说我父母逼婚的事情,他说那就分手吧。”
“分手?”韩飞儿一下就没反应了,不知道怎么劝慰沈玲玲,更搞不懂这是什么世道,男人怎么能做的这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