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薄的
顾南舒拧了拧眉。
印象之中,陆景琛对薄沁的称呼从来都是不客气的。也正是因为那种不客气,她才能体会到陆景琛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浓浓的怒意。她相当好奇,当年薄沁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能让他这样一个向来洒脱的男人记了这么久的仇。
“薄沁她”
顾南舒薄唇微启,想要问个清楚。
陆景琛略显疲惫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睡觉,别再说话”
经过他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顾南舒其实也困得不行,只是被他这样抱着,让她十分地不习惯。她扭了扭身体,想要挣脱那人的束缚。
陆景琛却猛力一拉,将她摁进自己怀里,拇指有意无意地隔着那块纱布,轻柔地抚着她的眼睛“眼睛受了伤,就应该早点睡。阿舒,你要乖乖听话。”
大概是男人入睡之后的声音太过动听,顾南舒有那么一瞬间忘了形,忘了那个男人上一秒还在跟她说,他对她的喜欢只有一点点
一点点就一点点吧,总好过一点点都没有吧
僵硬的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手臂颤了颤,顾南舒小心翼翼地收了回来,却又无处可放在虚空中来来回回摆了几遍,最终还是颤抖着环上了男人健硕的腰腹。
黑夜之中,陆景琛刚才还紧闭着的一双眼睛突然睁开,栗色的瞳仁里泛着从未有过的光芒,在这样宁静的夜晚,熠熠生辉。
瞟了一眼腰腹间女人娇嫩瘦弱的右手,他的嘴角的弧度愈来愈甚。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落地玻璃窗照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