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门外。
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孙阿姨面前。
“事情都办完了”那人问。
“嗯,您让说的话,我都说了。”孙阿姨点了点头,然后皱眉说“只是她不太配合,可能弄伤她了。”
“无所谓,能不能活着,都难说。还在乎那点伤”男人将一叠钞票和两张机票递给对方,“薄沁和乔绾绾那里,没起疑心吧”
“没有。”孙阿姨摇头,“药都是她们给的。除了您教的那些话,我都是按照她们的意思办的。”
“好。”男人淡然点了点,“走吧。永远不要回国。”
“是。”
顾南舒伏在地上,周遭一片昏暗,腹部的疼痛由最初隐痛转为阵痛,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痛感就被放大了一百倍似的,让她甚至无力翻身。
身下一股热流涌出来
顾南舒下意识用手去接,温热的液体流得满地都是
因为视力模糊的关系,她甚至分不清,她身下流得究竟是血水,还是羊水
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
孙阿姨给她灌得药起了效果,她这怕是要生了。
不
她不要
她不能在这里生
按照孙阿姨的说法,她的孩子可能是畸形儿,他们的器官可能天生就存在很多缺陷 ,他们只有在医院里出生,才有可能会平安无事
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她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双手摩挲着,一步一个血印子,朝着客厅外头走
脚底板上沾满了碎瓷片,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一把刀在剜着她的血肉,刀刀狠绝,片片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