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笑嘻嘻的直视衣成木。

问他：“衣老师觉得我是个体面人吗？”

“当然，”衣成木点头，说，“在座的，谁又不是个体面人呢？”

许多多摇头，复制衣成木的话：“体面这件事情的核心呢，就是让身边的人看着不难受，然后，自己心里还得要舒服。”

许多多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他指偏了一点，指到了胸腔居中的位置了，但是不重要，衣成木知道他要指的是自己的心。

因为联系上下文都可以明白。

许多多指了指自己的胸腔，然后说：“但是我心里不舒服，我当时身边的人看我也难受——我看她也难受，所以我就跑了，跑远点了，不看了，可是还是难受，心里还是不舒服。”

许多多说的莫名其妙，但是在场的谁都知道许多多在说什么。

许多多也不必再解释，就直接表达就好了：“所以以衣老师的标准，我实在是不算个体面人。”

衣成木和许多多交集不多。

衣成木虽然出道也不必许多多多多少，但是衣成木一直走的是文艺片路线。接的广告也都是文艺风格的。一般接的都是衬衫，饰品，纯净水等等。

几乎不会和许多多的冰淇淋，棉花糖，坚果玩具等等有交集。

这一次，还算是衣成木和许多多的第一次近距离谈话。如果算上之前在各种颁奖礼上的寒暄不算的话。

衣成木一直很直接，他有着一种骨子里就拥有的艺术家的坦诚，他对人坦诚，回答任何问题都非常慎重，他问问题也坦诚，询问许多多的问题也十分的慎重。

衣成木慎重问许多多：“你到现在还不舒服，是因为还在意难平那个女孩子吗？”

趁着许多多愣神和歌名趁机偷偷抬头的功夫，衣成木追问：“就是那个让你直播的时候面色不好看的那个女孩子。我看了，女孩很漂亮。她倒是像是放下了的样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许多多点头，笑得也是很自嘲：“是啊，她不认识我了，所以直播的时候就我一个人黑脸。显得我十分的不敬业。和人设不符合。我的大经纪人唐总差点把我骂死，还差点骂哭了我的小经纪人，要不是嘤嘤算了。”

衣成木想了想，觉得许多多的那个‘算了’一般的可能是不想继续说有关于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另外一半的算了，也有可能是不想说自己的小经纪人的私生活。

为了自己的好奇心着想，衣成木暂且有点牵强的理解为后者：“你意难平和心里不舒服，是因为你发现只有你一个人放不下吗？而不是因为你还喜欢她，是因为她不喜欢你了，她先不喜欢你了。所以你才意难平的？”

衣成木问的认真，有点像学校里的心理导师。

而据歌名了解，衣成木好像确实是有心理学的学位。

许多多被这个有心理学学位的圈内同行给问的有点蒙圈：“我不知道可能是，可能不是。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她了吗？这我都不知道的。”

衣成木说：“在这次遇到之前，你有为了她不舒服过吗？”

许多多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我觉得那事都过去了。”

许多多说：“网上不是说过么，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个死人。她当我死了，我当她死了。往事如风，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