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杉端正的站在案几前诧异的看向窗柩已经远到只剩一个小点的信鸽,好像是真的通人性。
这会绿杉像是想起正事,出声道:“殿下,奴婢有事禀告……”
青妤已经铺开崭新的宣纸,执起狼毫笔在砚台上点了点,在宣纸上方散漫的落下黑色的一点,看着挺突兀的,只不是她倒不在意般又在远处落下一点,好像只是随意的在宣纸上挥墨。
绿杉瞟了一眼,挺心痛的。
这可是女皇赐下的最新贡纸和松墨,不仅昂贵且稀少,殿下竟然就随意铺张浪费了。
绿杉头晕目眩了一会,没了声音。
半晌之后,她才发话道:“吞吞吐吐的做甚,有事就说。”
绿杉垂眸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婢女,也不知道在她去取信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能发抖成这样。
她咽了咽口水,斟酌了一秒说道:“凤兮殿的人来话说,童公子似乎还未醒来,情况不是很好,殿下可要派人去太医……太医院请……请张太医来……”
绿杉察觉到殿下不虞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在强大的气场之下那声音越说越弱。
她就不该听无竹痛哭流涕的话,来说这事。
“殿下,奴婢只是……”
只是传个话。
然,话音未落,殿下那轻飘飘的嗓音已经落下,不容置喙。
“不必兴师动众的去请太医来,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