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张小凡背着血焰来到毒神面前，他没有看一旁的田不易。今日之事，只要洛云机想做，他就会帮他，即使田不易出面阻止也不行。

那些同窗当初就是惨死在他们面前的，是他和小师弟引来的祸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仇也应当报了！

“我只问一句！你想好了再回答！”张小凡身居十数年鬼王宗的副宗主之位，让他的气势不比一般人，和毒神对视竟丝毫没有惧意，那气度比一宗之主也毫不逊色。

“是交出范雄，还是选择灭门？”

这么些年，张小凡一直都在追查范雄的下落，可这家伙被洛云机那次闯谷给吓怕了，竟一直龟缩在毒蛇谷不出，张小凡对此也很无奈。

直视着张小凡的眼睛，毒神见他毫不退缩，知道张小凡是认真的。若自己选择救范雄，那么今日大竹峰这些小疯子们定会合力屠了万毒门。

毒神转头望向田不易，田不易此时正抬头望天，似乎天空有什么稀奇景色吸引住了他的心神一般。毒神重重地叹了口气，满是苦涩与无奈。万毒门不能因他而让人心散了，更不能败在他的手中，所以他选择救范雄。

然而……

“师父！”秦无炎虽然做出要去救范雄的样子，可他打心里不愿救，但是在同门面前，样子还是要做的，其实他的心神一直都放在毒神这边，所以他是第一个发现毒神异状的人。

张小凡很是轻蔑地看着面前一脸不可思议神色的毒神，“我很欣赏你的选择，可你毕竟老了！也该休息了！”

毒神听后，眼睛中的光晕快速消退，直至黯淡无光。张小凡缓缓拔出捅进毒神胸口的‘烧火棍’，看着倒地的毒神，抿了下嘴唇。

一旁的田不易被这一幕看傻了眼，‘这他娘的就直接把人给杀了？’

秦无炎刚冲至一半，就看到张小凡转头望来的眼神，眼中的杀意已经让张小凡的瞳孔变成了一片赤红，宛若欲滴血的红宝石，秦无炎慌忙止住身形，选了个方向，瞬间逃不见了踪影。

其他万毒门弟子见状，也都纷纷四处逃散。还有一些死忠的全都惨死在张小凡的‘烧火棍’下。

张小凡走到洛云机身侧，看着面前被血雾束缚在半空中的范雄，“你师父已经死了！你最大的仪仗如今也没有了。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还是不要让他说话了吧！我听着生厌！”洛云机直接控制着血雾不断往范雄的口中灌入，不多时就看到范雄挣扎扭动的身体，皮肤正一点点地开裂，血管一寸寸爆开，血肉也缓缓呈现在空气中。

范雄瞪大了眼睛，因为极度的疼痛，让他产生了生理性泪水，很快就将整个面部浸湿。

吴大义叹了口气，拉着赵月吟，叫上何大智往不远处的田不易处走去，他们需要去安抚好师父。洛云机现在的手段，实在太过残忍。可比起当初那些天甲班惨死的书生，范雄如今所承受的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最多只能算是以牙还牙罢了。

身为合欢派的赵月吟以为自己能够面对世间一切的恶事，可当她看到洛云机惩罚范雄的手段后，她怕了，浑身更是止不住的发抖。这也是吴大义拉着她离开的原因。

“别看小师弟平时胡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若真要较真起来，没人能够管得了他。”吴大义边走边对赵月吟说道。

“师父！师娘！他们也不行吗？”赵月吟很是好奇。

“那就要看是什么事了！”吴大义叹了口气，看到不远处，向这边望来的田不易，心中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