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宰了他儿子,他恨不能将其抽筋扒皮,可惜却没有那个抽筋扒皮的本事。
虞七的修为太高了!
至少从未有人能试探出他的底细!
深不可测,错非没有办法,谁又愿意受到他的胁迫?
心头一股怒火、憋屈在升腾,但是谁都没有办法,那混账不知道又要鼓捣出什么幺蛾子,若是不去的话,只怕众人会后悔莫及。
朝歌城因为这一封请帖,霎时间间风起云涌,无数权贵此时暗自里议论着虞七的用意。
只是不晓得为何,看着那请帖,铁兰山与黄飞虎同时心血来潮,涌现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三日后
重阳宫
此时重阳宫内一片祥和,大小道士不断在迎接着山中过往的权贵。
重阳宫大殿内,没有酒席,有的只是淼淼茶香。
随着一道道熟悉的人影走入重阳宫,此时重阳宫内气氛逐渐凝滞,似乎山雨欲来,能将乾坤压垮。
可以想象,大家被虞七要挟着来到了重阳宫内,心中能开心才怪。
重阳宫内气氛越加凝滞,所有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坐在那里,身前的茶水没有人去动。
“这厮虽然说惹人厌恶,但却是好手段,闯下了好大家业。这重阳宫只要后人不自己作死,便可跻身一跃成为千年世家之一,现在重阳宫已经有了千年世家的底气!”黄飞虎行走在山道上,看着那重阳宫气象,眼睛里露出一抹审视、凝重。
眼见着上京城内大小权贵一千三百七十七家,八百诸侯以及各大世家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才听一阵脚步声响,虞七风轻云淡的走到了主位坐下。
“诸位,有礼了!”虞七起手一礼,对着大殿中权贵一笑。
可是众人都冷着脸,没有人搭理他。
虞七也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的道:“众位也知道,我这终南山来了数千万的流民,每日消耗的粮食,堪称是一个海量的天文数字。我纵使有些本事,却也依旧难以为继,我重阳宫的粮食即将见底。”
“上天有好生之德,诸位都是大富大贵之人,钟鸣鼎食之家,只要每个人稍微自手头露出那么一点点油水,便足够眼下数千万的灾民度过难关!”虞七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可惜,有人做的实在是过分,竟然趁火打劫,将粮价又涨了十倍,诸位这是逼我。”
“虞七,你莫要说那些没有用的,咱们这次可是将所有粮仓都给派人严防死守,你就算是有天大本事,也休想在咱们眼皮底下将粮食给盗出去。”此时黄飞虎冷然一笑:“你想要向咱们借粮食度过难关,凭什么?”
“不错,凭什么!除非你先跪下磕头认错,给咱们场中的每个人都磕一个响头,咱们才有心思去考虑,到底该不该去借给你粮食。”一个大胡子站起身,面带嘲弄的看着虞七:“一个响头一担粮食,你若能磕一千万个响头,我便借你一千万担粮食。”
“哦?阁下是?”虞七闻言也不动怒,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男子,那平静的目光,看得眼前之人有些发毛。
“老子乃是南伯候家的老七,南伯候是我大哥!你小子抢了咱们粮食,叫咱们损失惨重不说,还狠狠的打了咱们脸面,现在竟然还有脸面和咱们借粮食,亏你脸皮厚,真是个不要脸之辈!简直是大商的奇葩一株!”男子声音里满是嘲弄。
“南伯候领地是吧,我记住了!”虞七看向场中那一张张嘲讽的面孔:“诸位请回吧。若想要给我借粮食,只管留下登陆造册。若是不愿,便原路返回吧。”
虞七的反应有些出乎众人预料,一时间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其反应震慑住了。
确实是被震慑住了!
不应该啊!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终南山很需要粮食,但虞七就这般轻描淡写的叫大家走了,反倒是叫人心中惊疑不定。
“呵呵,我等各大家族的粮仓已经严防死守,难道还怕他在盗一次不成?”那南伯候家的老七此时冷然一笑:“我就不信,你还能耍出什么幺蛾子。你要是能耍出幺蛾子,爷我也就认了。”
话语落下,南伯候家的老七转身离去。
随着七爷离开大殿,黄飞虎站起身,看了虞七一眼,然后摇摇头,紧随其后离去。
很显然,他也不认为虞七还有什么未使出什么手段。
能施展的手段,对方都已经施展了,还能有什么手段把柄?
场中众位权贵略一沉思,想不到自家还有什么破绽,俱都是纷纷起身离去。
“费仲大人,你怎么还不走啊?”瞧着依旧端坐在大殿中饮茶的费仲,太傅陈昂面露好奇之色。
费仲闻言摇了摇头:“太傅大人且自去,我之前山上走得急,还需要歇一歇脚。”
费仲此时心慌的很,别人不知道虞七与人王的关系,他能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