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 19 章(1 / 2)

陌生的称呼听得张叙一愣,然后趴着继续笑, 心想, 臭宝宝什么的, 跟臭弟弟是一个意思吧,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词儿就是了。

“我吃完了。”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张狂,张叙坐起来, 垂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桌子。

“再抠就烂了。”许薄苏说了他一句,接着站起来, 消失在客厅。

干啥呢

张叙看一眼对方的碗,还有饭, 没吃完。

上洗手间吗

不是, 许薄苏只是去切了个水果,用透明的沙拉碗装着, 给张叙端出来“那天的梨还没吃完。”

张叙愣愣的。

“但也别吃太多, 凉肚子。”许薄苏叮嘱道,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今天做的菜挺多的,为了不浪费, 他一个人慢慢地都吃完了。

“还吃吗”桌面上只剩下沙拉碗里的水果, 许薄苏问张叙。

“不吃了。”张叙霍霍了几块,待在椅子上玩手机。

“那我吃完了。”许薄苏笑笑,端到自己面前准备吃。

“这样算不算分梨”张叙用膝盖托着下巴,哔哔了一句。

许薄苏拿起梨块往嘴里送的动作一顿, 大约思考了半秒钟, 他把梨放回去“突然不想吃, 还是倒掉吧。”

不顾张叙捶桌狂笑的样子,许薄苏一本正经地收拾起来,倒进厨房的垃圾桶。

“我们要相信科学。”张叙义正言辞地呼吁“不能盲目迷信。”

“不是这样的,张草莓同学。”许薄苏看他“假如迷信就能一直跟你在一起,迷信就是我的爸爸。”

张叙思考片刻。

张叙说“那你不如直接认我做爸爸”

避重就轻的调皮,只是让许薄苏笑笑,没说什么。

感觉气氛变得有点儿浓稠,张叙拿起抹布,心不在焉地撸了两遍桌子,就继续玩手机。

再然后,许薄苏去了洗澡。

水声隔着门板哗啦啦的响,一瞬间令人浮想联翩。

没办法,都是二十郎当的年纪,随便看到什么都能联想颜色,更别说昨晚和他滚过床单的人,就在里面洗澡。

如果手里有铅笔和速写本的话,张叙甚至可以三分钟涂一副许薄苏的果画。

说来奇怪,最近脑海里总是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再来一个也不出奇。

张叙天马行空地想着,手指痒痒地,他瞟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估摸着许薄苏也没那么快出来。

于是起身来到书房门口,推开门进去找铅笔和纸张

挺幸运的是,许薄苏桌面上的笔筒里,搁着两支削好的铅笔。

张叙拿了一支,在旁边坐下,抽了张a4纸刷刷地开始画。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画画是张叙比较喜欢的消遣娱乐,其次才是打游戏。

不过张叙的画技略粗糙,没有经过系统培训,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有时候是日常生活中见到的实物,有时候是意识流,全看心情。

但真的比较少画人物

第一,长得好看的人太少了,激发不了张叙动笔的冲动。

第二,画人物挺暧昧的,就怕被人误会。

说了这么多,张叙必须承认,他画许薄苏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许薄苏颜值在线,身材不错。

别的不说,活着的果体,除了雕像和许薄苏的,张叙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别人的。

即使是室友,也少不了一条裤衩挡着。

他不想看别人的,也不想别人看他的。

东想西想着,笔尖在白纸上勾勒出一名成年男人的躯体。

修长健硕,线条流畅。

细节慢慢填充,从身体到头发,画到五官那儿顿住,不好意思再画下去。

神奇。

张叙服了自己。

刚才画屁股的时候都没有不好意思,轮到许薄苏的脸他就下不了手,奇哉怪也。

所以这幅画一直没有脸。

“在干什么”许薄苏洗完澡了,顶着湿湿的短发,探了一个头进来。

“思考人生。”张叙脸不红心不跳,随便拿东西挡了一下,反正又没有画脸,许薄苏总不能凭屁股看出来这是他自己。

“我吹干头发过来陪你。”许薄苏好像听不出来他在敷衍似的“你要是有想不开的问题可以跟我讨论讨论。”

“好的,人生导师。”张叙说。

“前面加个专属词。”许薄苏笑笑“张草莓的人生导师。”

因为,不是每个人的内心世界他都想去了解。

又开始骚了,张叙撇开视线。

客厅,传来吹头发的声音。

没有脸的果男,被张叙折起来,扔进垃圾桶。

因为跟实物一对比,他画得再好也不像。

没有心跳的感觉,还是实物更带感。

再次回到书房的许薄苏,身上穿起了睡衣,难得没有光膀子。

张叙臭不要脸地想,对方这样做肯定是为了跟他保持一致。

而不是为了遮掩背上和手臂上的抓痕。

“思考得怎么样”刚洗完澡的许薄苏,浑身懒洋洋的,眼神和声音一样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