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再确定一下!”叶涵随口应付一句,掀开顶盖跳出车外,几步抢到车尾,居高临下地注视准蚁后,眼里闪着阴冷的寒光。
叶涵身后冒出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付晓睿凑到老兵耳边轻声耳语:“老兵,这画风不对啊,叶排这是什么样情况?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你才中邪,你们全家都中邪,你咋还信这些封建迷信?你还是个当兵的不!”老兵义正词严地怒目而视。
付晓睿登时如遭雷击,委委屈屈地哭丧着脸:“我就是随便说说……”
“说也不成!”老兵不依不饶,突然看到叶涵掏出了手枪,剩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赶紧喊道,“叶排,可不能打死它!”
“我什么时候说要打死它了?”叶涵诧异地回过头来。
老兵顿时语塞,讪讪地挠挠后脑勺:“那你掏枪干啥?”
叶涵抿了抿嘴唇:“麻醉剂快失效了,我想把蚂蚁腿都拆下来,省得挣开绳子。”
老兵和付晓睿面面相觑,这办法,简直绝了!
老兵迟疑地说:“手枪不行吧?”
叶涵犹豫了片刻点点头:“把我的喷子拿来!”
付晓睿赶紧从车里拿出散弹枪,叶涵接到手里,检查了一下枪里的子弹,枪口直接顶到蚂蚁腿的根子上扣动扳机。
“嗵——”一声闷响,手腕粗的蚂蚁腿登时崩断半边,溅褐色的不明液体自断腿处渗出,准蚁后剩余的五条腿开始缓慢地弹动,似乎是在抗议叶涵不人道的虐待。
可惜叶涵一点也不认为蚂蚁需要人权,他果断下手,往枪里添了四次子弹,才把六条腿全部崩断。
老兵担心地问:“它不会淌血淌死吧?”
“应该不会。”叶涵带着几分忐忑回答,“虫子命硬着呢。”
这点伤对工蚁而言根本不算个事,可蚁后似乎要比工蚁娇贵得多,他忽然有些后悔,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冲动。
不过这个时候后悔了晚了。
看桥两端的蚁桥又快搭好,叶涵再次呼叫火力支援,这一次一共只有十发炮弹,每一边不过五发。
一发炮弹恰好落在车尾方向的断面上,搭桥的上百只巨蚁死伤大半,爆炸的余波险些把残存的桥面一并震塌。
车头方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五发炮弹都落在远离断面,搭桥的巨蚁压根儿没受影响,炮弹炸响的同时,数十只巨蚁连续越过两道断面,越过满地的巨蚁尸体,气势汹汹地冲向装甲车。
叶涵大惊失色:“老兵,开炮!”
沉闷的机关炮声连珠般炸响,并列机枪和车载机枪也跟着开火,冲向装甲车的巨蚁被炮弹一只只撕碎,其它巨蚁却毫无畏惧,前赴后继地继续向前冲。
装甲车的火力对敌人来说足够凶猛,可是对巨蚁来说却嫌太过单薄。
叶涵无比怀念催泪弹和麻醉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就把麻醉瓶和催泪弹都用光了呢?
沉闷的炮声突然中断,老兵焦急地回头喊道:“叶排,炮弹打光了!”
拼一把!
叶涵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毅然决然地怒吼:“开枪,都给我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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