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商量一下,不过我觉得原则上应该问题不大。”吴知霖笑了笑,冲着刀建鑫说完这话之后就站起了身子。
李炎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吴知霖,最终还是歪头冲刀建鑫点点头之后跟着吴知霖也站了起来。
“都说今天的时间都安排给你们了,一会一起去吃个便饭吧?我请客……”刀建鑫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暂时先不了,我们回去还要商量一下。”吴知霖冲着刀建鑫笑盈盈的回应了一句之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刀建鑫把二人送到门口后,看了眼李炎和吴知霖的背影转身关门回屋了。
副驾驶位置上,李炎手里婆娑着手机有些无奈的冲吴知霖问道:“这人值一千万?”
“差不多吧!只是我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是死认钱!”吴知霖轻声嘀咕了一句。
李炎忍不住吐槽道:“这个刀建鑫掉钱眼儿里面了?张嘴闭嘴都是钱,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受过刺激。”
吴知霖愣了一下,随后扭着身子看了李炎几眼徐徐说道:“确实,他确实因为钱受过刺激。”
李炎不是太明白吴知霖的话,下意识问了句:“受过刺激?是因为钱受刺激吗?”
“也是也不是吧?”吴知霖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面对李炎疑惑的眼神吴知霖说道:“刀建鑫十多年前患上了强直性脊柱炎,当时他需做髋关节置换手术,治疗费用那个时候就要三十多万。治就能活,不治疗……不治,只有死。”
吴知霖说完这话,李炎皱了皱眉头恩了一声后,并未在说什么而是静静听着吴知霖继续讲述。
“有一天中午,刀建鑫的母亲刚刚过六十岁生日那天,破天荒从餐馆买回来两份饺子。”
刀建鑫坐在桌前,吃了一个饺子后看着她母亲说:“妈,你也吃。羊肉馅的!油水很足吶!”
他母亲笑着说道:“你缺营养你先吃,我也吃,我也吃!妈先去收拾下东西回来和你一起吃。”
刀建鑫以为自己妈妈只是想让自己多吃些饺子,故意避开等自己吃完在回来。当时他留着盘子里的饺子等他妈妈回来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了一声巨响。
当刀建鑫冲进房间的时候,他母亲已经趴在楼下的青石板上了。
李炎听完这话,表情很凝重的叹了口气。可不曾想吴知霖接着说道:“刀建鑫的妈妈企图以跳楼身亡的方式获取保险赔款来治疗他的病……可是刀妈妈根本不知道那份保单已经过期三个月了。”
李炎听完这话,心口有些梗一时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吴知霖此时却接着说道:“前些年我听说了一件事。有一天夜里,急诊室冲进来两位农民工,其中一个人紧紧握住指头,鲜血直留,而旁边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瓶子里泡着半截手指。其实不用说你也明白手指断了。当时的急诊医生安慰道:现在接还来得及,以后手指功能基本不受影响。可那人只是冲医生问:要多少钱?”
“然后呢?”李炎问了一句。
“医生说:三千左右吧。可那个农民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坚定的说:那如果截掉呢?医生皱眉回答说:三百。农民果断地说:截吧,不要了!”
李炎听完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
贫穷,原来可以这样轻松剥夺一个人正常生活的权利。
原本茶香袅袅的房间里,渐渐变成了烟雾弥漫的房间。
吴知霖坐在房间里掩着鼻子,侧头轻轻咳嗽了两声。可刀建鑫似乎就没看到一样继续嘬了一口烟。
李炎有些尴尬,因为刀建鑫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从兜里摸出一盒中华烟。先是给自己递了一根后,随即他自己就吧嗒吧嗒连续抽了三根。而且刀建鑫抽烟的时候压根就没在抬眼看自己,目光低垂也不知道是在琢磨千禾味页还是在琢磨是否愿意出山!
“咳咳……”吴知霖又咳嗽了两声,乜了眼刀建鑫刚要说话。
忽然,刀建鑫桌面上的那个苹果手机响了起来。
瞥了眼手机屏幕,刀建鑫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后这才伸手拿起手机轻轻滑动了一下屏幕喂道:“有什么事儿吗?”
李炎和吴知霖清晰的听到了电话里的人有些焦急的喊了句:“刀老师,弄不到钱了!我这边弄不到钱了……”
刀建鑫眉头一皱,表情略微带出一丝惊诧的样貌,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别着急,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刀老师你不是跟我说张家巷要反弹了,让我去想办法在融些资金过来底部拿廉价的筹码吗?这两天张家巷确实在涨,可是……我融资的事情出了问题。”电话里的人说话的声音很焦急,随后就听他接着说道:“我就想问问刀老师,如果我现在没有资金加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刀建鑫眯了下眼睛,轻轻甩了甩头感慨道:“确实融不到钱吗?为什么?”
并没有直接回应电话里那人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关于资金方面的问题。电话里的人声音沮丧的嘀咕道:“银行的货币政策突然变了!给我负责办事的那个分行负责人说同业存单近期突然放量发行,而且现在各大银行都变了性子一样,过去是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钱,现在的各大行竟然从给钱的变成要钱的了。我现在想从银行里弄点钱出来……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啊!”
刀建鑫哦了一声,沉吟道:“如果是这样,我能给你的建议就是随着反抽的行情拉起来,到我跟你说的预期目标位你把手里的筹码扔出去,到时候价格下来你逢低在购入。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