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原以为鲜卑骑兵在进攻村庄。
近前一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群汉军步卒堵了村庄前后门,正暴打鲜卑骑兵!
村内汉兵并非官军打扮,看样子应是某支领地部队,或近战,或远攻,将鲜卑骑兵打得叫苦连天。人群中,一员蓝衣小将分外抢眼,手中大戟如蝴蝶般上下翻飞,鲜卑骑兵无一合之将。
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饶有兴致地看着村内战斗。
白马义从身经百战,一眼便看出,这仗已经没有悬念,村内汉军赢定。
即使他们想插手,也没有余地,村子里面道路狭窄,不利于骑兵作战。守着村门的汉军步卒,注意到公孙瓒的骑兵接近,虽说有看见是汉军旗帜,并未流露出敌意,可守门步卒还是不动声色地调整了防御重心,由专属对内防鲜卑人突围,变成内外兼顾,显然不准备放白马义从进去。
白马义从纷纷议论起来。
“哎呀,还怕我们进去捡便宜啊!”
“他们必胜无疑,外面来了支不认识的部队,当然有担心了。”
“打得不错。”
“确实不错,哪个领地部队有这么强?”
……
一名义从对公孙瓒道:“将军,我过去问一下他们来历?”
公孙瓒摇头:“等一下。”
那义从不再说什么,他加入义从已久,知道白马将军似乎有结交之心。
几分钟后,战斗结束,村内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
公孙瓒这时才吐气开声,高声道:“我乃辽西公孙瓒,村内何人主事?”
那名蓝衣小将走出村口,应道:“原来是蓟侯,在下飞鱼领曲晨!”
“可是最早伏击鲜卑的飞鱼领?”
“正是!”
“你等杀了多少胡人?”
曲晨想了想,道:“没有细数,应不到两千,一千五百人定然是有的!”
“好!好!好!”
公孙瓒连喊了几声好,放声大笑起来。
幽州各郡国招募玩家通报讯息,右北平也不例外,飞鱼领在渔阳境内动静搞得这么大,公孙瓒之前也有听玩家说过,而且印象还相当深刻。
公孙瓒是一位激进的民族主义者,对第一个敢于主动与鲜卑骑兵对抗的玩家领地,听闻事迹时便有三分好感。现在亲眼目睹飞鱼军伏击鲜卑人,心中更是欣喜不已。刚才他有看到曲晨的武艺,击杀鲜卑骑兵如砍瓜切菜,惊讶之余,再生出几分欣赏,对曲晨印象好到了极点。
笑声止,公孙瓒道:“我欲驱逐来犯的鲜卑人,尔等可愿助我?”
曲晨少年心性,又身怀绝技,向来胆大包天。
他早听说公孙瓒对异族强硬,以往对此没有太多感触,这次鲜卑南下,在幽并地区烧杀掳掠,犯下不少血案,磐石营将士无不义愤填膺,再说起杀得异族不敢越雷池的公孙瓒,曲晨油然生出几分景仰,更令他心折不已。
身为大汉子民,谁不知道霍去病大破匈奴,封狼居胥?
陈汤的那句“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不知让多少男儿壮怀激烈。
曲晨投效于玩家领地,但他首先是一名npc,向来不缺乏热血。
公孙瓒邀他相助打鲜卑人,曲晨打心眼里一百个愿意。
曲晨是飞鱼领主将,是领主义弟地位尊崇,在外征战确有权临机决断。但曲晨知道,自己的决定直接关系到千余名磐石将士的安危,他正容道:“我部皆步卒,不擅奔袭,如何助将军杀敌?”
“不会让你们奔波力战。”
公孙瓒笑道:“我率部追杀,你堵住这段长城缺口便是。”
曲晨眸中异芒连闪:“莫非蓟侯想将鲜卑骑兵全歼?”
“能全歼最好,可长城缺口这么多,多杀一个算一个吧,你可敢去守?”
曲晨昂然应诺:“有何不敢!”
“好!你且快些准备,免得被他们逃掉,就此别过!”
公孙瓒在马背上向曲晨抱拳示意,随即拨马离去,他一动,白马义从也跟着离开,急促的马蹄声渐渐消失在远方。
曲晨感慨道:“不愧是白马将军,天快黑了,也不肯休息。”
“二将军……”
王戣走了过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