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军和武陵寇的退走,更是让联军士气大挫,军心浮动。
联军兵败如山倒!
逐鹿军被围攻数日,将士们心中不忿,如今反守为攻,追杀不遗余力。
赵部恼怒外郡部队擅入郡境,更不满玩家势力与外境诸侯势力相勾结,于私要帮逐鹿领出一口恶气,于公要让越境诸侯脱一层皮,眼看武陵军果断退走,巴郡重步急于追赶,对那些挡路的联军部队下手也是极狠。
一路追杀,联军死伤惨重。
曹寅的武陵军跑得很快,然而还是未能全身而退。
联军大营在逐鹿领正北,巴郡重步是从北面和西面发动袭营,南有逐鹿城阻挡,败军唯有向东面逃窜。武陵正好在巴郡东面,曹寅要逃回老巢,也该向东面走。但是,赵部之所以如此布置,就是吃准了敌军不愿意与巴郡军硬拼,故意网开一面,以免敌军走投无路,从而狗急跳墙。
如果一开始就把路全都堵死,敌人为了自保,只能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以两军实力对比,倘若真象那样死战,杀敌一千,自损也得有八百。
赵部久经战事,逐鹿军统帅徐庶更是王级谋士,两家联合发起的行动,不应该出现那样的失误。
三千巴郡重步,埋伏在十里以外。
武陵军退至彼处,巴郡重步出,严阵以待扼守住官道及周边密林区域。曹寅不愿与巴郡军交手,令武陵军绕道而行,走了几里地才发现桥梁被人毁坏,明显是巴郡军提前做了手脚。曹寅大骂赵部无耻,其实他骂错了人,毁桥的是巴郡军不假,但提出这个馊主意的却是逐鹿领,在战区毁桥打劫颇有心得,马上就在巴郡学以致用。
武陵军无奈,就地伐木修桥。
木桥将成,追兵已至。
逐鹿军和巴郡军一路追杀联军至此,见武陵军在修整桥梁,也不进攻,在不远处停下歇息。曹寅暗自庆幸:武陵军威武,追兵必是不敢过为己甚,看来追击无非是做做样子,赵部和鱼不智都不傻,知道逼一支诸侯部队死战必两败俱伤,虚应故事罢了,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礼送武陵军出境。
心照不宣,便是如此!
曹寅很快发现,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桥成,武陵军开始鱼贯过桥。
就在这个时候,追兵悍然发动进攻。
桥未成,攻之必死战;待桥成,武陵军有路可走,抵抗不会那么强烈。追兵趁这个时候发动,就是要以最小代价获取最大杀伤,摆明了割对方肉。
曹寅下令一部断后,掩护其他部队过桥。
两家重装步卒实力相当,武陵军依托地形节节抵抗,倒不虞很快败退。但是,还有一支逐鹿军参与追击,这支部队就是白毦。
军团技开道!
长矛阵冲杀!
数百支超长长矛,将武陵军断后部队战阵冲得七零八落,巴郡军跟进,合力杀散敌军,生生打乱了武陵军撤退计划。大量武陵军没有来得及过桥,就被追兵追上,不得不返身交战,被如狼似虎的追兵打得节节败退,很多人慌乱下被驱赶到河中,或被枪矛捅刺,或死于乱箭之下。
脱离险境后清点损失,曹寅悲从中来。
五千武陵军入益州,最终跟随曹寅活着逃出生天的仅两千余人,折损大半。所有攻城器械尽数失落,损失极其惨重。更令曹寅不安的是,这样的战斗武陵军难免有人被俘,严刑审讯,他擅自率部进巴郡之事势必东窗事发,将来是否有麻烦、会遭遇什么样的麻烦,殊难预料。
曹寅肠子都悔青了,惶恐不安中。
武陵寇则比较好运,追兵主要目标是曹寅的武陵军,没把贼寇部队放在眼里,再加上沙狼毕竟是贼寇头子,不敢与曹寅照面,出逃时刻意选择了不同路线,幸运地没有遭受更大损失。
至于联军中的玩家势力,被迫替武陵军挡刀,在巴郡重步和逐鹿军联手打击下被揍得哭爹喊娘,大半被歼灭在逐鹿城外。若非后来逐鹿领和巴郡军全力追杀武陵军,玩家部队和佣兵能活着离开的不会太多。
结束追杀,赵部率部先回到逐鹿领。
鱼不智邀赵部入城,在城主办公室小坐。
“多谢赵兄出手,逐鹿领得保无恙。”
“不智,你我之间无需客套,即使我不出手,你只需召回徐元直等人,逐鹿领依然无事。我伏兵白虎山,逐鹿领暗应粮草并为我掩饰,免被州牧府发现端倪,顺便为逐鹿领外援,约定之事,何谢之有?”
鱼不智笑了起来:“话虽如此,若无赵兄八千重步,逐鹿领之围难解,且必须放弃战役,赵兄帮了我大忙。”
赵部回想起前事种种,心生感慨。
“要说帮忙,若非不智提醒,我很难想到响应关东诸侯号召这步妙棋。”
他当时尤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朝不保夕,是鱼不智的灵机一动让他看到了破局的一线希望。
事态的发展也象鱼不智先前所预料的那样。
益州府改口支持巴郡府讨伐董卓、催促巴郡府出兵,都已经一一印证;赵部悄然率部潜伏在逐鹿领境内,刘焉至今不敢明着染指巴郡府内政军务,也在意料之中;逐鹿领可能被强敌攻击,同样应验。
联军兵临城下,鱼不智始终没有召回出击军团,底气就在于赵部在侧。
唯一没料到的是,武陵军涉及此事。
诸侯部队卷入,使赵部帮逐鹿领解围风险更大,但赵部还是果断出手。所幸的是,一切顺利。
鱼不智突然道:“曹寅是个好人。”
赵部瞥了鱼不智一眼:“我知道,他送了你一些攻城器械。”
反击开始后,逐鹿乡民兴高采烈地往城里搬攻城器械,赵部是知道的。
“一点点。我说他是好人,并不是因为攻城器械,而是给了赵兄机会。”
“给我机会?”
“赵兄,你有不离开巴郡的正当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