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凡看向王林，心内咯噔了一下，曾经的师徒，到了如今的地步，回首起来，竟然是有些唏嘘。

“王林，一切都是宿命，你也不要怪我。”方小凡再次向前走去，走到了王林的面前。

“我不会怪你，但我不信命，而且我还是会反抗。”王林缓缓的说道，他从来不会屈服，哪怕是死，他会选择自己的方式，想要夺舍他，那么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也不信命。”方小凡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伸出五指对着王林的头顶抓去。

王林脸上露出淡漠的神情，不过那剩下的一丝元神之力，从体内喷发而出，化作一个光电点向着方小凡那抓下去的五指轰击而去。哪怕剩下最后一丝力量，他也要反抗，他王林的字典里没有束手待毙这个词。

方小凡体内的气息急速运转，那光点还没有碰到方小凡的五指，便是被方小凡散发出的威压震得溃散了。方小凡散发出的巨大气息，将王林的身体包裹而住，让他的心神都是无法逃遁。

那五指之力罩在了王林的头上，让王林的灵魂都是有了一丝拉扯之力，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看到王林脸上露出的痛苦，方小凡手中的力道不自禁的停顿了一下，心中却是突然有了一丝不舍。但是心内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将王林夺舍。

似乎是感受到了方小凡手中力道的变化，王林抬起头看向了方小凡，眼中似有所悟。

“你不是天运子。”王林突然开口说道，声音虽轻，但是却清清楚楚。

方小凡愣住了，看向王林，心中竟然是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不是天运子，那我是谁？”方小凡看着王林，喃喃的说道，似乎是在问王林，也似乎是在问自己。

“你是我师尊，方小凡。”王林缓缓的说道，他要以他之道，让方小凡苏醒。方小凡的举止让他有些搞不懂，仿佛是两个人，一个是天运子，一个是另外的一个人。他要将他心内的另外一个人唤醒，只有这样，他才有生的希望。

“我是方小凡，也是天运子，王林，这是你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方小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命，这是逃不过的轮回。

“不，你不是天运子，这不是你的宿命，天运子的真身是一只鹤，而你不是。”王林十分肯定的说道，不过他说话的声音竟然是发出一阵阵波纹，充斥着方小凡的灵魂深处。

“天运子的真身是一只鹤？”方小凡愣住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内重重一击一样。

“对，而你不是，你只是你自己。”王林再次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微弱的灵魂之力。

方小凡抓向王林的五指立马是松了，整个人立于天地之间，看着那破碎的空间，眼中露出了一丝的迷茫，嘴中却是不停的在问道：“我是谁？我是谁？”

“你是我的器灵，你是天运子，你是定界罗盘的指针。”下面的一个声音突然自方小凡的心底响起，正是最开始进入太古神境的那个声音，并且让他有了自己是天运子的记忆与使命的那个声音。只是这个声音此时却是显得非常的虚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我是器灵？”方小凡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眼中的光芒慢慢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