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冷冷地说道:“大隋的将军,首要考虑的是能为大隋打胜仗,而不是唯唯诺诺,只会遵命行事,诸位怪不得上了战场连反贼都打不过,原来连一点自己的主动性都没有,还如何统领一军,征战沙场呢?”
此话一出,说得赵什柱等人都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唐祎干咳了两声,说道:“罗将军,不必如此刻薄,你会打仗,大家都知道,但其他各位将军也不是无能之辈,胜败乃兵家常事,就是薛大将军这样的世之名将,不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吗?留点口德的好。好了,你说这诏命有问题,哪里有问题呢?我等愿闻其详。”
罗艺干咳了两声,说道:“分兵出击,乃是兵家大忌,圣上远在江都,可能并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历山飞有十余万人马,高开道现在也有六七万贼人,窦建德更不用说,据最新探马回报,他围攻河间的部队已经有近二十万了,我涿郡守军不过十万,对付任何一路都很吃力,更别说分散出击了。我看,是有人谎报军情,故意把反贼说得不堪一击,陛下才会下这样的诏命的!”
涿郡的塘报都是由唐祎所写,罗艺这么一说,等于直接冲着唐祎来了,他的胖脸上肥肉跳了跳,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无凭无据,怎么,怎么可以如此血口喷人!”
罗艺哈哈一笑,沉声道:“血口喷人?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分兵出击根本是自取灭亡,我们就算给薛家四位贤侄再凑个两三万兵,又有何用,他们加起来不过三四万人,而且四人各率一部,互不统属,请问谁来领头,谁来作战?把涿郡乃至整个河北的命运,寄托在四位刚刚失去父亲的少年将军身上,这是对大隋负责任的做法吗?”
唐祎咬了咬牙,说道:“那你待怎样?!陛下的诏命说的清楚,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消灭三股贼寇,你若是怕了他们,就留在城内,看其他将军出战即可!”
罗艺仰天长笑,声音除了震得唐祎脸上的肥肉直跳外,也把这大梁之上的尘土震得纷纷落落,这武将在战场上练出的肺活量和狮子吼,果然显出了威力,即使是薛氏兄弟,也不免色变。
只听罗艺朗声道:“我罗艺从军几十年,什么时候怕过,这些年在涿郡东征西讨,有哪路反贼不是我手下败将?!区区窦建德,我还没放在眼里,唐祎,你们就在城里安坐即可,待我率军,加上薛氏四虎,五万人马,足以讨平窦建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