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峨冠的小二(2 / 2)

侯门纪事 淼仔 8312 字 15天前

但萧战说是给二妹和三妹的,加寿倒也答应。

这会儿小王爷小气计较的翻旧帐,加寿还是个孩子,能比他差吗?

萧战吐舌头:“我陪你还坐半天呢。”

“我给你我心爱的椅子坐。”

“我陪你管家。”

“我给你我心爱的玩具。”

“我陪你……”

龙二龙三听到这里,对梁山老王恭维道:“老王爷教导有方,将门出虎子,小王爷这帐头儿算的倒是不差。”

梁山老王老脸微红,掩饰地道:“都不错。”

龙二龙三想王爷萧观和他们相比,还要年青几岁。但发放起粮草并不糊涂。王爷要算细帐吗?要算的,不然别人对着他求告几句,他就把粮草添加的多出来,皇帝还不肯答应。

就是皇帝也要算细帐,装大方这种事情小的时候叫可爱,大的时候叫吃亏。

精明的子弟,在赏赐家人,结交朋友上面,一衣一食,都出去的心里明白。别人对自己的好,也心里明白。

萧战和加寿这个时候是叫小孩子气,但一里一里的算帐都不服输,就龙二龙三来看这样好。这是加寿管家的成效,没有是个亲戚就想也不想的示好。

借给萧战人,好处自然要有加寿的,让加寿也得到家里长辈的夸奖才对。这里面有小王爷借的时候不明说,他要是明白说是为岳父加好,加寿自己都能排出一队人过来。

龙二和龙三在恭维过萧战以后,把寿姐儿虽然小,却明白清楚记在心里。这是要回去告诉父亲,让父亲也好生喜欢一回。

梁山老王就借机,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把脸红收回去。

萧战比加寿小三岁,都会说,我陪你管家,我陪你……这是老王造成。

“来来来,好孙子,你陪祖父坐一会儿,祖父怎么样怎么样,”

老王回京还不到半年,萧战已经满满当当的知道我陪着你,我大大的了不起。可以比果子玩具值钱。

小王爷的精明相从这里出来芽头,只有陪加福才是不要好处的。

……

稀里哗啦一通的吵,小王爷只一个“我陪你”,稳稳不落下风。大人们把他们分开,加寿目送袁训上台去,听到叫好声整整齐齐,重新欢喜。

把带来的稀奇点心分给大家,也给梁山老王、玉珠等亲戚们,也有萧战的。

加寿虽然和萧战吵,但心里还是不烦他的。她一个人坐在正厅上半天颇为烦闷,能坐得住就很了不起。有时候萧战和加福去陪她,有时候萧战一个人去。

萧战去的原因,大多离不开加福学管家,要么是送加福去看,要么是小王爷自己去学,回来告诉加福,也有好和岳父争执的意思在内。但陪加寿最多的,就是萧战。

执瑜执璞爱打仗,他们是皇子们的好玩伴,不耐烦陪姐姐坐着。香姐儿最近修院子也不怎么去,就数萧战又占这个上风。

加寿嘟一嘟嘴儿,叫一声:“战哥儿。”把一把子干果给他。萧战扁一扁嘴儿接过来,两个人的争执这一回到此结束。

都往看台上去看,见阮梁明上去,加寿喜笑颜开:“阮家伯父。”

见到柳至上去,加寿笑容可掬:“柳爹爹。”

见到袁训上去,加寿乐得拍个巴掌,正要说:“爹爹。”惊天动地的一声“好”,加寿还不习惯,把她手里的果子吓掉。

女官过来轻哄着她,加寿自己抚抚小胸口,说声没事。对萧战又嘟一嘟嘴儿,自己嘟囔:“这也罢了,办得倒也不错。”

加福听见喜欢了,告诉姐姐:“一直就好。”

加寿对妹妹笑靥如花,把小脑袋点上一点,又去看台上。见孟至真,加寿说不认得。正要索喝的,眸光定住,见到又一个人走上台去。

“哈哈哈……”

“小二叔叔……”

孩子们乐翻了天。

他们的笑声把台下人的笑声也带出来,一时间笑声不断,比小王爷准备的叫好声还要热烈。

加寿溜圆眼睛,纳闷地喃喃:“小二叔叔这是什么打扮?”

台上面的小二,不是前两天的官袍。他带着一个高高的帽子,读书人都能认得出来,这叫峨冠,是古代士大夫一流的正装打扮。

峨冠博带,泛指的就是古代士大夫。而阮英明大人的衣带,也是宽而又阔,衬上他的好面容,他的手里又偏偏有一把鹅毛扇子,缓步端庄,好似谪仙一流。

他走的巍然不动般,文人的方正步子,一步,又是一步,像行走在蓬莱阁上,又像行走在白云之间。

他不管笑声是凑趣的,还是喝彩的。只管眼观鼻,鼻观心,边走,还把个羽扇摇上一摇,活似个仙人道圣下凡。

秋高气爽,长空碧云,从第一天的人心不稳,到第二天的激烈进言,人人心里都认为最后一天更是烈火烹油的热闹,没想到骤然见到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人是出色的,衣裳是出色的,举止行步也是出色的。

笑声渐渐小下去,笑意渐渐浮上来。就是皇帝也看得心旷神怡,四顾陪伴的太子大臣们,悠然道:“阮英明痴心于文章,朕早就看出来。”

对天下举子,如对大宾,小二的一身打扮先就表露出来。

马浦又是皱眉,觉得这闹剧一天比一天折腾,全然没有肃穆模样。但皇帝不听他的,他也知趣的不再上谏。

看着阮英明徐步踱到台中,应该是早就说好的。孟至真等四个人带笑往后面退上一退,把台中的大片空当给小二让出。

小二在台中站定,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子,脸儿将对着台下,还没有对着台下时,加寿和萧战又争执起来。

加寿着急:“叫好啊?这是小二叔叔。”袁家的孩子都和小二好。

萧战翻个白眼儿:“是叔叔就要叫好吗?”

香姐儿帮腔:“别的叔叔不叫好,小二叔叔要叫好。”执瑜执璞也说是这样,加福也细声细气地道:“是啊。”

萧战耸拉个小脑袋:“我帮他叫好,他以后不会再和加福玩耍了吧?”

加寿愕然,执瑜执璞愕然,香姐儿愕然,只有加福最知道。

加福去年进京,和萧战认识不过一年左右,但小王爷迅速成了加福最好的玩伴,也知道是她一生长长久久的玩伴,加福话还说不全,但对萧战心思了如指掌。

加福走上来:“小二叔叔帮我做的玩具,以后有你一份儿。”

加寿恍然大悟,长长的拖着嗓音:“哦?”

香姐儿恍然大悟:“哦。”

执瑜执璞嘿嘿坏笑:“战哥儿,小二叔叔只给我们家的孩子做东西,别的人都不给。”就是小皇子问小二讨要,小二也磨磨蹭蹭,拖到最后拿出来的东西一定不如袁家的孩子好。

少了萧战那一份儿,萧战觉得和加福分开,对小二早就一肚子小脾气。

这个时候话说开,萧战满意的说好,小手一挥。小二正对着皇帝行三拜九叩大礼,衣衫飘逸,带尽缠缠恭敬之态。

“好!”

平地一声叫好声,皇帝再次忍俊不禁。太子也笑个不停:“这就是战哥儿弄出来的热闹。”太子已经耳闻,因为太热闹,京里早就奔走相告。很多人来看,他们不是念书人,听不懂大道理,为的就是看这个叫好声。

又是笑声成片的起来,小二更是满面春风。起身来,羽扇对叫好声这边微微一招,执瑜执璞热烈的招着手,小二含笑以为回应过,轻展衣袂,不慌不忙的说了起来。

……

“昔日尧德高望重,设置谏言之鼓,让天下的人尽吐想说的话。立诽谤之木,让天下的人攻击他的过错。是一代名君。

尧传位于舜后,舜品德高尚,四野没有争执,舜是一代名君。

舜传位于禹,治水之功无人能比,舜是一代名君。”

他的语句抑扬顿挫,很有节奏感,下面听的人都知道这些故事,但也能听进去。孩子们当成说故事,更听得认真。

“昔日伊尹辅佐商汤,商汤迅速强大。昔日姜子牙辅佐文王,建立周朝。昔日管仲…。昔日张良……昔日诸葛亮……”

小二摇头晃脑:“他们有哪一个不是贤德的好名声呢?又有哪一个是乱言诽谤的名声?”

这一场高台论文的作用,举子们基本都清楚。是为他们不久以前的评论而出来的。如果换成是头一天,小二这样的说,又要引得人心惶然,说不定有一半的人秋闱都不敢下。

但这是第三天,他们亲眼见到身边的人得到黄金和官职。那个卜是早就不知去向,也没有人认得他。都以为个孤僻举子也就罢了,反正能寻找到认得的人,确实是得到赏赐,把举子们的心安抚下来。

小二说的话,他们也就能听得进去。又见到小二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历数名臣名君如数家珍,对这祭酒大人的看法都有改观,心想他讲起书来,倒还真是不坏。

小二苦心地打扮,不是只为让他们改观想法。话锋一转,又开始从古代不贤德的皇帝说起,什么商纣,什么秦胡亥等等,又一直说到丧权辱国的“名”臣。

这一通的说,就已经过了午后。

袁家的孩子们带的有午饭,分吃了。皇帝有人送上,和太子臣子们吃过。台下的举子们不容易挤出去,但可以让人把吃的传进来。

三天的高台论文,这里人多,早就有摆小摊儿的过来,吃的和食水都不缺少。

唯一没吃没喝的,就只有台上说话的小二,还有陪着的四个人。就是看守的兵将都可以换人,他们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就这份儿精神,举子们先就难为情,也一个不愿意离开。

这是最后半天不是吗?

都想听听还有什么重要内容。

孟至真是有些挺不住,但他也看书成癖,小二说的又很好听,就拿书来解渴抵饿。

小二更是一点儿精神不走,继续往下说。

只见他羽扇轻摇,还真的有几分三国周郎纶巾模样,又容貌俊美,也比得上周郎雄姿英发。侃侃的,愈发的长谈起来。

前面是说名君臣和恶君臣,接下来从诗经开始说起,洋洋洒洒,把他的好记性,和平时的好学暴露无遗。

马浦先开始对小二的着装不满,认为他装神弄鬼,听到这里也佩服他书读的渊博,当个祭酒是绰绰有余。

小二今天这里一个人百家争鸣,从孔子到孟子,从老庄到韩非子,甚至佛经也有一些进去。把儒道佛里的有名人物,尽情地说了一个遍。

他说得意犹未尽,听的人也意犹未尽上来。玉珠更是痴痴进去,暗叹道,不想小二表弟有这样的才华,所以他才能中状元。

天在半下午的时候,小二话锋一收,口吻开始严厉。

“看古今名人,有哪一个不是用心于仁、义、礼、智、信?又有哪一个不用心于这五常的人,是能青史留名的?想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当谨守自己言论,时时检查反思。你们中间谁见过自己不要的,加给别人,别人会喜欢?你不施仁德,怎么敢妄求别人仁德!”

“嗡”地一下子,玉珠让打蒙住。

小二接下来说的话她再也听不进去,脑海里只转动着这句话。你不给别人仁义礼智信,又凭什么要别人的仁义礼智信?

你给别人的是猜忌,是怀疑,是不敬重。又凭什么指责别人猜忌,别人怀疑,和别人的不敬重?

一张面庞在玉珠面前浮起,那是个梳着发髻,上有钗环的妇人。是常家五个妯娌里排行为二的那个,玉珠心里为她还有打不开结的二奶奶。

玉珠直着眼睛,她一直在说二奶奶不好,二奶奶在与她和好无望时,不甘示弱也说出一些玉珠的不好。

都有不好的习惯,很多的时候是磨合。玉珠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更不能原谅二奶奶,而二奶奶也不肯原谅她。

她正想着,心里迷乎乎找不到出口,“好!”,又是一声叫好把她打醒。抬眼看时,是小二说完,往站的那一排里退回。而看台下面,让叫好声提醒出来的叫好声不断。看来对小二的话有感触的人,并不是玉珠一个。

但玉珠还是不甚明了,下面又有一个太监走上去,把一道圣旨交给袁训宣读。

……

“自太上皇起,待皇亲们不敢有误。定边、福王皆狡嚣小人尔!怎能误朕的仁德!朕宽放定边一族,福王也只阖府诛杀,这就是朕的仁德!天下人想要朕的仁德,拿你们的仁德来换!”

下面就全是痛斥。

“不孝者,怎敢领朕的仁德?”

“不义者,怎敢领朕的仁德?”

“乱言诽谤者,怎敢领朕的仁德?”

“不敬圣人书者,怎敢领朕的仁德?”

“知迷而不悟者,怎敢领朕的仁德?”

别说举子们又出一身冷汗,就是玉珠也出了一身。

她迷茫的思绪有了一个口子,那里有些事件乱飞狂舞。玉珠一直认为她的二嫂从此就不是个好人,也认定自己倒了大霉,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做一家人。

但现在她不得不正视,皇上还有福王作乱呢,难道皇上也要从此冷落天下人不成?

遇到不如意的人和事,是很正常而又正当的事情。说它正当,是这本是过日子里的春尽秋残,但来年还有桃李芳菲。

只看落红,不如多看繁花似锦。

玉珠的心里似痒如抓,一会儿犹豫不决,一会儿无言垂首。她是不是也要原谅二奶奶,不和她一般的见识?

真是的,论起来自己也有一堆别人不能接受的坏习惯是不是?

她茫然了。

她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犯起糊涂来。

是怎么下的高台都不知道,最后是柳至说上一通话,玉珠也没有听到,就是怎么上的马车回到家也不知道。进入房中,一个人呆痴痴窗下坐着,对着竹子怔忡上来。

好在她是个才女,习惯性的就爱犯呆,丫头们不放在心上,只看着她衣裳足够不会受凉,没有人打扰,由着玉珠想去。

……

“皇上是这样说的?”项城郡王在昭狱里,听着将军先生们来回话。先生们干咽口唾沫:“圣旨上这样宣读,后面…。”

项城郡王急了:“你没吃饭是怎么的!”

“后面刑部侍郎柳至又说上几句,把一些言论过激的举子们原话全学出来,当场说皇上圣恩,不做追究,望举子们知错就改。那几个举子们走的时候腿都是软的。郡王…。”

在这里又停下来,项城郡王急得眼前火星乱迸:“说!”

“您认罪吧,举子们到京里不过几个月,刑部里对他们动向一清二楚。咱们在军中倒有多少年,有些事情想来也瞒不过皇上…。”

项城郡王往床上扑通一坐,目光呆滞:“我,也是这样想的。”他对袁训那奏折的最后希冀,让今天听的话打碎,一丝儿侥幸也不再有。

这就研墨开始写,早在进京以后,项城郡王就上过奏折,不过那个认罪别说皇帝不满意,他自己都知道炫功的成分居多。这会儿要诚恳的写,老实的写,提起笔来,项城郡王先写“罪臣”两个字。

想上一想,又撕掉,重新写上“无颜罪臣”,想上一想,又怕不足,再撕掉,再换上一个。写完封好,让人送往宫中去。

不到半个时辰,有人送一个封口的公文回来。里面是他送进去没有多久的奏折,一撕两半在里面。

一股凉气直冲项城郡王的脑顶门,让他全身如坠冰窖之中不说,人也软了半截。

他知道皇帝是才回宫,他的奏折这就直接呈上去不说,回来的也快。皇上啊,在等着自己这折子呢?或者说盼着。

作为一个罪臣,让皇帝盼着还能有好事儿吗?项城郡王战战兢兢,把先生将军们全留下来商议,重新又写一个,这一回更是胆怯,更是臣服,半天才写好,看了又看,检查无误,语气也是卑切的,字眼儿也贴切,重新送进宫去。

等回复的时候,项城郡王差点儿让人往袁家去讨个主意,幸好又让他理智的压下来。

直到目前为止,他和忠毅侯并没有接触,要是明着上门求主张,那忠毅侯不久前上的奏折,也就成了为自己而上,形成勾结,反而更为不美。

项城郡王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盼着,忠毅侯能在方便的时候,再不着痕迹的给自己帮上一个忙,说到底他是重臣近臣不是吗?

苦苦的叹息着,默默的对自己道,袁侯爷你现在哪儿呢?要是在宫里,就在皇上身边,也能就看到我的奏折,那该有多好不是?

……

“给我,该给我玩了。”加福欢快的讨要着,萧战从执璞手里夺过来给她。

高大的帽子,是小二适才戴过的峨冠,这一会儿成了孩子们的玩具。

小二的孩子也在这里,还小,不会玩帽子,正由父亲抱着,对着袁训笑出无数口水。小二正在歪缠,在台上大儒风范点滴也无,浑然一个无赖在这里:“袁兄,给赏钱。我今天说得好不好?你佩服吧?累得我昨夜没睡好,快给钱做个补偿。”

袁训鄙夷:“你指着孩子要钱也就罢了,你要?没有。”

小二不是好打发的,还是和袁训要个没完。身后一声尖呼,把他们打断。两个人看过去时,也是哈哈大笑。

加福把峨冠往脑袋上套,学着小二叔叔。她的脑袋小,帽子大,“呼”,直落到小肩膀上。幸好有萧战抓住,没有砸到,但眼睛前面忽然看不到,加福尖叫出来。

眼前一片漆黑,随即就喜欢。叫着袁训:“爹爹,你还找得到加福吗?”以为自己看不到父亲,父亲也就看不到自己。

帽子让掀开,和父亲对上一个脸儿,加福咕咕地笑着,袁训装作惊喜:“哎哟加福,总算把你找到,你刚才去哪儿玩呢?”

加福喜欢得不行,把个脑袋往上顶,又往帽子里套,小嘴里说着:“再来一回。”小二则抱着孩子,又往宝珠面前讨钱:“四表姐,袁兄是个小气鬼儿,表姐最大方,表姐我今天累了,给个大红包儿的钱吧。”

袁训赶紧丢下女儿,来把小二撵开。板起脸:“你表姐有了,别乱纠缠。对了,讨钱,你都这般大了,国子监祭酒,可以算是天下师,怎么还长不大似的?刚才你说的书全说给别人听的?”

不说还好,说过小二那个得意,一仰脖子:“哦呵呵呵呵……”又对着宝珠凑过去:“四表姐,你今天没有看到我,我那个威风,今天谁敢有我威风?”

宝珠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也是好笑:“小二啊,真是的,你这模样儿要是让别人知道,那笑话可就大出来。”

“没有,不会有人知道。”小二漫不在乎,把个儿子再举过去,逗着他:“说讨钱,不给就不走。”

袁训撇嘴:“你就是个无赖。”

……

一场论文,让举子们不无收心,但也有人动别的心思。当晚,鲁豫在家里揣摩着,仁德?皇上既然是仁德的?那林公孙料来无事,可以请太子把他归还给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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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情节写完,这样自己心里也无牵挂。来晚了,见谅。错字应该有,等仔饭过再修改。

明天的更新,上午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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