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回旋的余地,他陆宴北岂会把这么一块肥肉送进他嘴里来?
陆宴北——
陆辰九气恨得直咬牙。
这坑挖得可真够深的!
“小陆总,这政府征地就算赔偿也赔不了咱们几个钱啊!别说是上亿了,怕是千万都拿不下来了,这要是停工可真会亏个血本无归,负债累累啊!”
“陆总,咱们电话不通,这些资本家迟早会找到项目上来的,这么晚了,就算真有事我们也找不到能说话的人了,要不我们先去避避风头吧!不然一会儿非有人来堵您的路了!”
“是啊,陆总,暂时先走吧!”
“走吧!陆总——”
陆辰九不愿服输,也绝不承认自己输了。
可眼下这种情况,他除了先躲起来还能做什么?
一整夜,陆辰九藏在自己独身公寓里喝了一个通宵的酒。
酒瓶散落一地。
直到第二天天不亮,被老爷子命人将门砸开。
闻到房间里刺鼻的酒精味,见到摊睡在地上,一脸颓废的孙子,老爷子气得一个手杖就往他身上扑了过去。
“没出息的东西!捅了个这么大篓子,竟然还好意思在这喝酒买醉,买醉就有用了吗?啊??”
老爷子骂着,又是一个仗棍打在陆辰九身上。
非常用力。
一下子把睡梦中的陆辰九给抽了醒来。
经过一整晚,陆辰九的下巴上已经生出青色胡渣。
见着老爷子,他眼神呆滞,靠在墙角,眼睛转而看着窗外,脸上一片死灰,没有半分生气可言。
“辰九”
后进门来的李文娟见着地上颓废的儿子,心疼得差点哭出声来。
她忙扑上前去,要把儿子扶起来,“辰九,赶紧跟爷爷道个歉,快点!”
“我没错,我道什么歉!”
陆辰九终于有了反应,他混沌的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你捅出这么大篓子,竟然还敢说没错?”
老爷子气得又要棍棒招呼。
李文娟用自己的身体替儿子挡住,老爷子这才收了手杖。
她也不敢向着儿子,只道:“昨儿那些投资方的老板把咱们陆宅都给围堵了,最后是老爷子答应出资还他们钱,他们才撤人的!要不然,你昨儿晚上能躺在这喝一整晚的酒?这回你爷爷为你折了近百亿进去,你还想怎么样?”
陆辰九闻言,这才把目光转向沙发上白发苍苍的老爷子。
老爷子连连摇头,失望之极,“辰九,你真的太让爷爷失望了!咱们陆家有几个百亿让你这么折腾?我若将陆家交到你手上,恐怕不日你就要给我挥霍得一干二净了!”
“这事过错方不在我!爷爷,是陆宴北!是陆宴北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