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让我神魂俱灭，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我早就不是龙虎山的人了。”鬼面人黯然说道。

张天赐摇摇头，说道：“你是不敢面对龙虎山的列祖列宗和罗茜师父吧？但是你要知道，这些事，是逃避不了的。”

“怪我当时心软，杀了你，也就没有今天了。”鬼面人瞪眼说道。

“杀了我，你就可以躲避一辈子了？”张天赐走了几步，语气平静地说道：“三天之后，我祭炼了八卦童子，就会会同冥界阴兵和茅山派阁皂山仙翁派，一起前往罗酆山，扫荡五方鬼帝和太阴天君。如果有可能，我会把五方鬼帝也抓来龙虎山，一并封印。”

“你办不到，你没有这个本事！”鬼面人怒吼。

张天赐依旧很平静，说道：“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认为我什么事都办不到……现在，五雷天师令，我拿回来了。舍得二仙的记忆，被我洗去了，金思羽也恢复了正常。这些，你以前都说我办不到。”

鬼面人吃惊地看着张天赐，问道：“你、你现在的修为，达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炼出龙虎大丹？”

“从罗酆山回来，应该就可以了。”张天赐运气，将自己的内丹吐出，有杏子那么大，一片纯白，照得伏魔殿里亮如白昼。

龙虎大丹，就是龙虎丹，要练出这东西，需要用自己的内丹辅助。现在，张天赐的内丹已成，练成龙虎丹，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仙丹练成，也就是道门中所说的得道了。龙虎山第一代天师张道陵，也是这样，“丹成而龙虎現”的那一天，就算正式步入了人中仙的范围。

鬼面人看着张天赐手里的内丹，良久不说话。

他是识货的人，看内丹的大小和色泽，就知道张天赐的道行了。内丹初成的时候，很小，也很浑浊。越往后，色泽越纯净。如果由纯白色变成金色，那就更加厉害的，是内丹的最高境界。张天赐的内丹，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

张天赐收了内丹，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运气比你好？”

鬼面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运气比我好，天赋……也比我高。我不如你。”

张天赐的胸中，豪情激荡，说道：“我即将肃清阴阳二界，重振龙虎山的雄风。你是我爹，有没有为我、为龙虎山感到高兴？”

鬼面人犹豫良久，点头说道：“有，但是……你的目标，暂时还不能实现。五方鬼帝，比你想象中的，更难对付。就算你有了五雷天师令，也未必可以取胜。”

张天赐点点头，问道：“五方鬼帝还有什么手段，可以跟我说说吗？”

鬼面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你还把五方鬼帝当成故主，不愿意泄露秘密？其实在我看来，你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并没有受到多少重视。”张天赐问。

鬼面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一念之差，万劫沉沦……天赐，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说看。”张天赐问道。

“我跟你一起，前往罗酆山。”鬼面人说道。

张天赐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但是我要知道你的目的。”

“我给你带路，给你做向导，帮你对付五方鬼帝！”鬼面人说道。

张天赐摇摇头，说道：“你的转变太快，我不太敢相信，所以，你还是要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现在愿意帮我，愿意和五方鬼帝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