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不能跳了,只能为她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无忧正要蹲下身,把跟前一个水壶从地上捡起来,却不想,一只大手抢在她前面,把水壶为她捡了起来。
“你不是怀孕了吗?这种事情以后让我来做吧!”
无忧回头。
见到身后的佩尔之后,愣了一愣,排斥的皱紧了眉头。
“不用了!”
她冷冷的从佩尔手中把水壶接了过来,漠着脸,不说话,把水壶摆放在了架子上。
佩尔知道她讨厌自己。
因为他是重刑犯的缘故。
其实这个结果,他早料到的。
换做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是为重犯吧?
所以,他当时才求着苏黎替他隐瞒了这个事实。
佩尔不敢亲近无忧,也不愿意让自己惹她烦扰,所以只默默地在身后看着她。
无忧知道,不远处有一束目光一直在追逐着她。
她明明应该很讨厌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却又总会忍不住用余光去看身后那个男人。
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
他为什么会是个重犯呢?可他分明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还有,如果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当初,年轻貌美的母亲又怎么会看上他呢?
佩尔并不知道无忧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默默地打扫着练功房。
其实,他想嘱咐她,以后还是尽可能的多吃点东西,毕竟她现在太瘦了。
也想让她注意休息,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可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出口了。
生怕说了太多,反遭她厌恶。
佩尔叹了口气。
感觉肺部一痒,他猛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待了几十年,身体早已大不如从前了。
无忧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心,没来由的紧了一下。
有股冲动,想要问一问,但最后,她忍了。
这个男人不是她的父亲,所以,她有什么好关心的?
无忧整理完水壶之后,就匆匆从练功房里出去了。
房间里,沉沉的咳嗽声仍旧在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