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培盛快哭了,但主子爷发话了,他只能哭丧着脸,端起那盘死不瞑目的小鱼啃的生无可恋。
胤禛伸筷子夹起碟子里的心形溏心荷包蛋。
“咔嚓…”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胤禛委屈的取过手边的帕子,将咬碎的鸡蛋壳默默吐出来。
然后提心吊胆的小口吃着剩下的鸡蛋。
看着餐桌上最后一道炸馒头片,胤禛扭头看向嘴里还叼着鱼头的苏培盛。
“呜呜呜!耶挠了卢菜吧……”
苏培盛吃的快哭了,这道菜的味道简直不能用难吃来形容了。
于是年瑶月惊讶地发现,每天早上醒来之前,苏培盛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几十样不重样的膳食。
………
即使再拖延行程,七月初一,他们还是回到了紫禁城里。
此时年瑶月穿着恨天高的花盆底走在红墙夹道里。
二人一前一后离得很近。
胤禛的脚步放的比平日里慢了许多,还时不时回头看年氏是否跟在身后。
“爷仔细脚下的路,别为奴才频频回头啦!”
四下无人,年瑶月疾步向前,鼓足勇气,伸手去牵四爷的手。
可是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传入耳内:“规矩!”
四爷回眸凝视着她,语气虽然冰冷,但眼神却蕴含柔情。
“哦……”于是她踩着花盆底与四爷隔开距离。
紫禁城里容不得率真与真情流露,她活成了一百分的年格格,却活成了零分的自我。
四爷身边还会有许多女人,她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等她变得人老珠黄或者被四爷厌弃,只能一生悲戚人,落寞伴黄昏。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宁愿成为笼翠庵里那个传奇女子那样的女人。也不要成为争风吃醋的小妾。
于是她停下脚步,将枷锁般束缚脚下的花盆底鞋脱下来,穿着白袜子,头也不回的跑进荒僻的夹道里。
“年氏!!”
“年糕儿!”胤禛被年氏这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举动惊呆了。
她俯身提着年氏丢在地上的花盆底鞋子。追着年氏的身影离去。
可无论他怎么叫唤,在前头跑的像只兔子的年氏却丝毫没有回头看他。
直冲进居所,他才踏入院内就听见年氏的房门砰的一下,重重的合上。
年瑶月用后背堵着门,颓然跌坐在地上。
“年糕儿,开门!”胤禛伸手用力擂门,他想不通女人为何会如此善变,喜怒无常,无法琢磨透彻。
“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听到门后传来年氏郁郁寡欢的声音,胤禛本在擂门的手顿在半空中。
年瑶月正在暗自神伤,忽然看见眼前的窗户被打开,然后四爷跳窗进来,径直走到她面前。
“何事惹你不开心?”胤禛盘膝坐在年氏对面,捧着她的脸颊关切问道。
“生气了?嗯?”胤禛扬起下巴,轻咬她耳朵,在她耳畔温声暖语询问道。
“关起门来随便你胡闹任性,但在外头,要守规矩。”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听不见吗?”
“听不见什么?”年瑶月抬眸与四爷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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