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爷心里放不下你,你们还会有孩子的,你放心,我定想办法让爷重新接纳你!”
“别担心我,这样也好,今后他喜欢谁,宠谁,留在谁那过夜都与我无关,我再也不必等他到天黑天亮,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
从前他没回来,她一个人总是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年瑶月看着匆匆赶来的太子妃和七福晋两个小姐妹,心中百感交集。
“我的孩子!呜呜呜!”
情绪终于崩溃,她抱着乌拉那拉逸娴嚎啕大哭起来。
亲手扼杀她的孩子,她难道不难过吗?
……
辛者库的管事嬷嬷祝氏,接到个烫手山芋,四阿哥打发来一个犯事的宫女。
可四福晋却命令她不得苛待年氏,紧随其后七福晋也亲自前来,耳提面命不准苛待年氏。
更要命的是,太子妃也派人来提醒她必须善待年氏。
可德妃娘娘和佟妃却不约而同派人来提醒她,不得善待年氏。这年氏即是尊不能得罪的菩萨,又是个送不走的瘟神。
于是祝氏只能谁都不得罪,让年氏在辛者库里自生自灭吧。
腊月三十。
“嘤嘤嘤嘤,小龙女中了情花毒会死吗?”
祝嬷嬷咬着帕子眼泪汪汪看向站在椅子上当说书先生的年氏。
“欲知后事,且待下回分解!祝嬷嬷,奴才还有一大堆衣服没浆洗呢!”
年瑶月边啃冻秋梨,边调皮的朝着祝嬷嬷眨眨眼。
“叫雀儿去洗!死丫头。你就知道吊老娘胃口!”
自从年氏来了之后,原本死气沉沉的辛者库顿时多了许多欢声笑语。祝嬷嬷打心眼里喜欢年氏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今儿大年三十,一会御膳房会送来饺子和除夕晚餐,咱今晚早些休息!”
辛者库总管太监李道全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拉着祝嬷嬷到角落窃窃私语起来。
不一会,祝嬷嬷就面色凝重地走到院子正中。
“东三所四阿哥那的东西最近都是谁在负责?”
“回嬷嬷,是奴才~”年瑶月回道。
四阿哥有洁癖,所以他的衣衫用具都必须浆洗至少八遍,辛者库的奴才们都刻意避开东三所的东西。
看四爷可怜,于是年瑶月主动揽下浆洗四爷衣物的活。
“拖下去杖责三十!四阿哥在浆洗干净的马褂上发现一根长头发。大发雷霆。”
“这大过年的,就饶了年氏一回吧!”祝嬷嬷开口说情。
“四阿哥的性子容不得沙子,你…哎呀!老婆子,依你依你!”李道全揉揉被拧红的耳朵,委屈巴巴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咱就走个过场,要不然晚上回去跪搓衣板吧。”
祝嬷嬷和李公公是同乡,又是对食夫妻,辛者库里的人都知道李公公是个耙耳朵。
年瑶月心里郁闷,四爷这么不近人情,就不怕辛者库的奴才报复?在浆洗他的衣物的时候吐口水?
康熙三十二年新春,年瑶月在辛者库里和辛者库的太监宫女们一块守岁。
大年初一晚上,年瑶月穿着喜庆的新衣衫,被太子妃派人请到毓庆宫里参加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