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濠江,陈良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来闹事的,自然得高调,酒店里就有赌场,办理入住手续的同时,顺带着还兑换一千万美金的筹码。
如此雄厚的本金已经足以坐进赌厅,享受贵宾待遇。
“你来过这里吗?你赌术厉不厉害?”
进入热火朝天的赌场,夏乔安瞬间就把之前的不愉快抛在脑后,紧紧跟在陈良的旁边,不断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这样的地方,她以前是没机会踏足的。
“夏小姐,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陈良被问的有点头昏,没进贵宾厅,而是先从老虎机玩起。
“呀,又赢了!”
夏乔安兴奋叫喊,小脸红扑扑的。
陈良运气好的出奇,仅仅一个多小时,就让一千万美金翻倍,引起了不少赌徒的关注,甚至陆续有人开始跟着下注,想沾点财运。
在幸运大轮盘前,跟着陈良下注的人,你推我挤,惊呆赌场工作人员。
陈良则是很随意甩出筹码,像个赌神,轮盘指针仿佛受到他的控制,他押哪,指针就指哪。
跟着下注的男女欢呼雀跃。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赌场方面的注意,多位工作人员悄无声息围了过来,观察陈良。
监控室里,几名西装笔挺的高管凝视大屏幕。
大屏幕视角切换到陈良所在区域,赌场损失两三千万美金,不算什么,中东那些王子,一局的输赢有时高达上亿美金。
几位高管之所以关注陈良,是因为一个多小时以来,陈良从未输过一次,运气再好,也不可能这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小子挺邪门……”
一名精通各种赌术的高管皱起眉头,沉吟几秒,吩咐工作人员对大轮盘进行遥控。
赌博,表面上看起来是运气游戏,实际都是骗局。
赌桌上的一切,谁输谁赢,都在赌场的操控之中,哪怕受运气影响最大的百家乐,高技术荷官照样能控制输赢。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赌场不会一味作弊,保持七成赢面足矣,有输有赢,才能吸引赌徒们前赴后继,要不然只输不赢的话,傻子才会来送钱。
可谁知道就在赌场决定对轮盘进行操控的时候,尚无败绩的陈良居然未卜先知般停手,不压了。
这让监控室的那些高管皱起眉,看着起身离开的陈良,意识到碰到了“高人”。
“查查这小子什么来头。”
值班经理神色凝重,不由回想起十年前一位赌坛高手。
那人逢赌必赢,震动濠江,何家用尽一切手段,都没能奈何对方,最后亏掉近十亿美元,这事在濠江至今都是一段传说。
“喂,你怎么不玩啦?”
脸蛋红扑扑的夏乔安对陈良停手同样很不解,这种赢钱的感觉让她都有点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照这么赢下去,天知道能赢多少,怎么突然走了?
看着陈良托盘里的筹码,她眼睛亮晶晶的。
天可怜见,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起码这么多现金她之前肯定没见过。
很多人一辈子,恐怕都积攒不了这么多财富,而这个家伙短短一个多小时就赚到了,而且那么轻松,看上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夏乔安现在有点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赌徒了。
这种一夜暴富的诱惑力,确实令人难以抵御。
“总玩一项,有什么意思。”
陈良云淡风轻,不骄不躁,带着夏乔安和天,在赌厅里游荡,还有数以百计的“拥趸”跟在屁股后面,形成了“鱼群”般的感觉。
这都是被他的战绩折服,想跟着一起发财的粉丝。
这些原本赌场眼中的“肥鱼”,此时却摇身一变,都成了“食人鱼”。
陈良走走停停,虽然没再像刚才逮着一台老虎机使劲薅羊毛,但同样无往不利,关键这厮一个人赢也就罢了,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大批跟着下注的赌徒,搞得赌厅入夜后的收支比例被硬生生扭转,补码远大于收码,这意味着大把大把钞票在往外流。
偏偏跟着陈良下注的赌客,越来越多,胆子越来越大,有人甚至为了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开始打电话借钱,生怕赢的少,遗憾终生。
午夜十二点前,陈良最初的一千万美元筹码,已变为一个亿,跟着他的人,全赢疯了。
一老头激动得情难自禁,竟然扑腾一声跪在陈良面前使劲磕头。
原来这位老人是一名资深赌徒,多次来濠江,结果每次都输得血本无归,这次破釜沉舟从高利贷公司借一百万打算最后拼一把,若是再输光,就跳楼自杀,一死百了,做梦没想到,三个小时,赢一千多万。
“赌神!”
“赌神!”
“赌神!”
数百人忘乎所以高喊,场面前所未有。
这时,大批黑衣保安涌上来,制止赢钱的赌客喧哗,值班经理现身,带着十多人走到陈良面前。
“我们三少爷在贵宾室恭候您大驾,请赏脸。”
值班经理彬彬有礼,没流露任何仇视或者敌意。
毕竟赌场得讲究声誉,大庭广众之下,得保持素质,输钱就狗急跳墙,那以后谁还敢来玩。
陈良笑着点头,“行。”
“请……”
值班经理客气欠身,做出请的姿态。
假如任由这小子在大厅继续待下去,局面可能无法收拾。
三个小时,数百人赢走赌场三亿美金,如果折腾一晚上,可能导致这个季度出现亏损。
数百人目送陈良离去,恋恋不舍。
酒店的贵宾厅,不止一间。
其中一间豪华赌厅,不对外开放,只招待何家所谓的朋友。
负责这家赌场的何家三少爷何夕晟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轻轻晃动水晶高脚杯,既像个绅士,又流露着公子哥的倨傲。
房间里还有一群衣着光鲜的俊男靓女,今晚本是何夕晟在自家酒店开趴体,招待狐朋狗友,结果没料到赌厅出事,被扰了雅兴,以至于陈良走进来时,这些俊男靓女皆以不屑眼神鄙夷或藐视陈良,表达着不满。
除了夏乔安、天,还有一二十名黑衣汉子陪着陈良步入房间,这些暗藏枪支的壮汉迅速贴墙站立,营造凝重压抑氛围。
“来我们何家的地盘捣乱,胆子不小嘛。”
何夕晟说着话缓缓转身,冷笑着打量陈良这不之客。
“三少爷此言差矣,我是来玩的,只不过今晚看来运气好了些,何来闹事一说?”
陈良笑意玩味,走到百家乐赌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如果说赢钱就是捣乱的话,那你们每年害得无数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这又算什么?”
何夕晟眯眼,眼底浮现一抹杀机。
“对,你们赌场莫非只许人输钱,不让人赢钱?”
夏乔安看来也是懂大是大非的主,摒弃前嫌,和陈良站在了统一战线,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黑衣保镖,胆量很大。
作为何家三少爷,何夕晟不是没见过世面,纵使夏乔安精致动人,可他也只是不冷不热的瞥了一眼,随即便把目光重新盯在陈良脸上,装模作样点头,嘴角轻轻上扬。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