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路过沙石镇打尖的时候,谢涵竟然碰上了朱如松和他的几个侍卫。
说起来也真是巧,沙石镇一共有三家小食肆,偏偏他们都进了同一家,而且几乎是同时进的。
“贤弟,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真有缘?”朱如松看见谢涵,仍是咧着嘴傻笑。
谢涵真想学新月翻个白眼,就算是有缘,也不用每次见面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吧?要知道她是个姑娘家,让身边的下人们听了作何感想?
“朱兄,你怎么在这?”谢涵只能把话岔开去,而且她也着实有几分好奇,大冷的天,他没事跑这么远的乡下来做什么?
“我来给母亲送寒衣,突然想起来上次贤弟在附近遇见劫匪,想着这个时候贤弟兴许也会回乡祭奠先人,说不定还会碰上坏人,便去山上转了一圈看看安全不安全,从山上下来,肚子有些饿了,便进镇吃点东西,打算一会就回去呢,没想贤弟突然出现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见我心诚,特地把你送到我面前来。。。”朱如松又开启了他的话痨模式。
谢涵只顾着听他说话,没留心朱如松身边的几个侍卫纷纷转过头去。
朱如松倒是扫了他们一眼,随后拉着谢涵进大堂要了一间包房,几名侍卫主动留在了包房外的大堂,并把高升几个也留了下来。
司书倒是跟着谢涵一起进了包房,不过她没敢坐下来,而是忙着给谢涵点菜,并伺候两人的茶水。
对面的朱如松则是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这段时间对谢涵的思念,说他自己乏善可陈的生活。
“这些日子你没出门?”谢涵总觉得几分不对劲,打断了朱如松的话。
如果真像朱如松说的这样,为什么端午节谢涵回乡和中元节后回城朱如松都没来看她,要知道那两次高升还特地去请了朱如松的侍卫相送呢。
“没,我被我爹关了起来,他嫌我上次给他惹麻烦了,后来又说我不听他的话私自跑出去,所以数罪并罚,关了我好几个月,这不,到寒衣节该我母亲送寒衣了才把我放出来。”朱如松一边说一边撇了撇嘴。
谢涵见他的眼圈红了,眼看着就要落泪了,忙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我听我家的管家说,今年的丝绸生意不太好做,挣的不多,他还说现在因为战事很多人低价卖地卖铺子,不如我们趁着便宜买几座庄子吧。”
征兵的公文一出来,人心开始慌了,府城有不少商人或大户想把铺子房子庄子处理了好往内地搬,因此这两天街上好多打上了出售的标记,牙行也是人满为患。
谢涵手里明面上的私房就有三万两,所以她想委托高升去买几个庄子铺子,将来谢澜长大后总要保他一个衣食无忧。
“好啊,我听你的。”朱如松一听“我们”两字很痛快地答应了,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幽州城里开始乱了?有人要逃跑了?”
“你不知道?”谢涵有些奇怪。
这么大的事情几乎十岁的孩子都知道了,他怎么会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