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壮怂人胆,只怕顾铄真正想见的人不是朱泓而是她谢涵,下午被朱泓拒绝了,晚上喝了酒还念念不忘的。
当然了,谢涵也知道顾铄找她多半也只为求情,并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男女之情,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秦氏被关押顾铄为什么要找她求情?难道是朱泓又翻起了以前的旧账?
可若单单只是那些旧账,朱泓应该不至于把秦氏送进皇城司吧?
不是旧账,又会有什么呢?如果是和朱济和那枚解药有关的,朱泓没有道理瞒着她吧?
司琴几个见谢涵眉头微蹙,显然又被什么事情困扰了,忙拿话别开了,说起高升要在京城和幽州开洋货铺子来,从洋货铺子又说到了洋货,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倒是把谢涵的兴致也挑了起来。
谢涵是在晚间朱泓回来后才知道皇上竟然在朝堂上晕倒了,也才知道昨儿一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皇上如何?”谢涵问道。
朱泓摇了摇头,“太医说需要静养,据王平说,皇上这些日子时常头疼,是忧思太过之故。”
“阿弥陀佛,要是方丈大师和玄智大师这会能回来就好了。”谢涵忍不住念了一声佛。
“谁说不是呢?”朱泓也念叨了一句。
可惜,也只是念叨而已,目前他们除了等待似乎也做不到别的。
从次日起,皇上命太子临时主持朝政,朱泓和朱汨监政,帮着处理一些紧急政务,当然了,这个帮也是在他们两个各自的权限范围里,比如说朱泓,他主管是军务,遇到他职责范围内的他可以有权处置,不过大事他会征求朱栩的意见,而经他手处理的事情也会在第一时间回复给朱栩。
朱汨主要负责的是户部和礼部,说是他处理,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拿过主意,不过问皇上就是问朱泓。
而原本负责吏部和工部的朱济则临时去求医了,朱泓暂时接管了他那一摊。
只是如此一来,朱泓更忙了,基本天没亮便出了门,再进家门就得天黑了,因为大部分的时间他得留下来处理公务,同时还得手把手教朱渊批阅折子,还得把每天的事情向朱栩事无巨细地汇报一遍。
当然了,朱栩也没闲着,他会在病榻上约见重臣,了解朝堂的动向,此外,如果精神许可的话他会抽查一下朱渊批的奏折,一方面是看看有没有失误;另一方面也是检验一下朱泓的能力,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朱泓有没有真正用心去教朱渊。
朱泓自然知晓皇上在担忧什么呢,不过他也没点破,仍旧是尽心尽责地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