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意接过一看,便是眉头一皱,符纸上所列宝材虽然珍贵,倒非稀罕之物,只是如万载铜母之物开口就要数万斤,思忖半晌,以龙宫历年积累,竟是勉勉强强才能凑够,还要求龙母打开内库接济一番。天龙精血对其太过重要,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得,咬牙道:“此事勉强可成,请凌师弟稍待片刻!”
符纸上所列俱是凌冲推算出来,要修复三昧心炉所需的宝材,其中还有几种故意加重了分量,算是大敲竹杠,不想敖意却是一口答应,反倒是凌冲不甚好意思,将天龙精血取出,抛给敖意,说道:“三太子不必焦急,我先回去后殿陪三位老祖说话,待告辞之时,再将宝材与我便好。”
敖意七手八脚接住天龙精血,感受其中天龙气息,似乎自家的血脉也与之共鸣涌动,不禁大喜过望,笑道:“凌师弟果是信人!”匆匆而去。
凌冲回至后殿,龙君瞥他一眼,目露笑意,显是已知他与敖意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三太子最为得宠,龙母心疼小儿子,磨了龙君许久,龙君才答应助敖意将天龙精血换来,不然以敖意那点家底,绝难满足凌冲。
三位纯阳老祖各自说些趣事儿,倏忽之间半日过去,惟庸道人先道:“乘兴而来,兴尽而归,不亦乐乎,天色不早,就此告辞!”龙君也不强留,亲自将三人送至龙宫阶前,自有敖意率了怪鱼金船相侯。
三人与龙君作别,各自上了金船,三太子叱咤一声,怪鱼金船离了龙宫,往坊市而去。待将三人恭恭敬敬送至坊市,趁凌冲下船之前,鬼鬼祟祟与了他一只小小布袋。凌冲假作不知,将布袋藏于袖中。
三太子随后驾驭金船回返龙宫,入了后宫拜见龙君龙母。龙君问道:“可将事情办妥了?”三太子回道:“回父王,皆以办妥!”龙君道:“有天龙精血在手,你的修为当可更进一步,只是你也莫以为龙君之位非你莫属,你虽最是得宠,但历代相传的规矩,龙君大位非得纯阳之辈不足以担当,若是你们兄弟三个始终无人修成长生,说不得本王也不得让位了!”
三太子道:“孩儿定必苦心修炼,请父王放心!”龙君道:“你手下那个叫乌门山的,可是逃了?”三太子心头一突,硬着头皮道:“是,那乌门山勾结七玄剑派的方胜,想要诬陷凌冲偷换了一部太清符经,事发之后,自觉无颜,如今已是下落不明。”
龙君冷笑一声:“那厮修为浅薄,看不清大势,凌冲自家便是得了太清门创派祖师授记,岂会贪图区区一本入门的符经?那乌门山走了便走了,你识人不明,险些被人利用,本王便罚你在宫中闭门思过十年!”敖意道:“孩儿心服口服,父王方才所说那凌冲竟是……”龙君不耐烦道:“莫要多问,与你无益,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