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一头任人宰杀的肉牛,不许反抗。一旦反抗你就会为给我巨大的惩罚。每日的训练都如同想要把我杀死一样。”
“在我的大脑里植入东西,在我的手上也植入东西。我被当成一台机器一样为了你的想法而被反复的拆卸实验。”
“当然我比任何机械都好的一点是,即便从我身上拆卸下一条大腿下来,你也不需要为我找一个尺寸合适的零件重新装上。你只要等待我重新生长出一个来就好了!”
戴肯说着话,但是好像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一样。他现在说的话就如同发自本能一样的碎碎念,更本不在乎有没有听众。而他最近三年所说的句子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今天多。
“所以,所以!我要有一点特别的东西。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隐瞒不告诉你,但是我脑海中就是有一个这样的声音告诉我应该这样做。”
“这根骨爪隐藏在我的前臂尺骨内部,本身就与尺骨融为一体,即便是用x光机为我检查,你们也从来没有发现这根隐藏起来的骨爪,是不是感觉很惊喜!”戴肯看着真理子带着恐惧的双眼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因为肺叶的破损,有血液进入了肺部,真理子已经出现了咳血的现象,她现在感觉自己的气管就像是被血水浸泡着一样,无论吸入多少氧气都无法呼吸。
“我是你母亲。”真理子在做最后自我拯救的挣扎,但是她的这句话却令戴肯陷入了更深的疯狂中。
“谢谢你母亲!谢谢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现在轮到我回报你的时候了,而回报的方法是:我会让你以同样痛苦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再见了矢志田真理子!”
经过刚刚说话时间的喘息,戴肯已经恢复了一些力量。他缓缓的抽出了刺入真理子胸腔内的骨爪。在刺入心脏的骨爪被拔出的刹那,因为心房供血所产生的高压,将大量的血液顺着真理子的伤口直接喷溅到戴肯的脸上。
但是他毫不在意,因为他的父亲罗根不也正全身浴血吗!这是与父亲相同的徽章!
戴肯将骨爪抽出后又再次刺入真理子的体内,已经接近死亡边缘的真理子再次遭受重击,体内的神经下意识的控制着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接着戴肯重复了刚刚的动作,他再次把骨爪抽出然后在刺穿,在抽出在刺穿。如同一台机器一样往复不止。
带着体温的鲜血飞洒着,染红了地板,也染红了戴肯。
随着时间的推移,戴肯的力量不断的恢复,他挥舞骨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他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他只是在下意识的在干这件事,甚至他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干这件事了。
一直到罗根把他从真理子的尸体上拉开,戴肯才才发现,真理子的整个上半身已经千疮百孔,有的部分已经被剁成了肉酱。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环视四周除了地上躺着的一些黑衣人尸体,其他黑衣人早已不见踪影。
十五岁的戴肯抬起头看着罗根,露出了一生中最灿然的笑容,雪白的牙齿与血红的脸蛋,还有那被鲜血彻底打湿的头发。“爸爸,我现在可以和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