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宁隐等人当即神色大变,蹭蹭蹭地暴退了数步,不约而同的掩着鼻子,怒斥大喝:“王八蛋,先去洗个澡你能死啊?”
疯子非常‘腼腆’一笑:“难道我这造型,真的缺乏美感吗?”
“……”众人齐齐暴汗,终于知道,这个世界并不疯狂,疯狂的是这种不要脸又不要命的神经病啊!
最终,宁隐还是答应了疯子的请命,快速命令人员清理战斗场面,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战斗,暂时结束!
西南王府独有的审讯室,宛若古代牢狱,剥皮、车裂、凌迟、烹煮、宫刑、插针、鸩毒、灌铅…等等,多种酷吏之刑的器具都是齐备,看之触目惊心不在话下,这一切的设施在死神会入主之前就已经存在,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当初的穆家绝对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穆广阳也未必是人人称道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用得着配备如此设施?
“嘎吱…嘎吱…嘎吱…”
凛冽的寒风,吹拂着门框窗页,发出一道道沧桑的声音,嘀嗒嘀嗒的水滴声,令其臭气熏天的气息四散逃开,昏黄的羸弱灯光尽头,数道人影浮现。
在鲨鱼、烈刃和疯子这三大战将的眼帘下,此番所抓捕的偷袭者,除了银甲人银龙之外,还有一男一女。
其中那个男人,年龄二十多岁左右,相貌极其普通,扔在茫茫人海中根本无法让人另眼看待。但是暗、刺杀之道,这样的人却是最适合不过的。
人类的最大天性就是爱美,这一个共通点不分男女,试想一下,倘若是一个帅到秒杀任何一个女人的存在,除非拥有接近无敌的实力,那不是自动沦为靶子被人打么?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容貌,也是一种强大的伪装。
另外那个女人,则是一个容貌看上去近似四十岁年龄妇女的女人,姿色同样平淡无奇,但身材却极其纤瘦,脸部的肌肤和身体的肌肤白皙的颜色极为不同。
“这种拙劣的易容术,在天刺王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鲨鱼冷笑出声,单手一拂,顺着那名妇女的头发暴力的一把抓下,“嘶嘶嘶”的声音浮现,一张只有十八、九岁,还略显青涩的眼眸便是浮现在三人眼前,还是一个美人胚子。
“绑起来。”
鲨鱼一声令下,烈刃和疯子快速领命,连同银龙,全部用铁锁禁锢。
疯子抬头,手中手术刀刀花飞旋,嘴角勾勒着几近残忍的笑容:“鲨哥,这次让我来?”
鲨鱼和烈刃对视一眼,笑说:“知道你小子想立功,那就让你来做吧!”
但是,二人并没有想到,仅此一句话,却是连追悔莫及的机会都没有。
“……”
夜色朦胧。
香闺中,苏雨彤无可避免的被吵醒,却了睡眠,此时正轻匐在宁隐磐石的胸膛,看着宁隐的沉默不语的思索事情,半晌才开口安慰道:“坏人,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听到苏雨彤的话,宁隐轻吐一口浊气,摇头说道:“根据这两天收集的情报发现,穆广阳的行动非常诡异,这家伙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我总有一股被阴谋算计的感觉。”
“如果说皇甫瑾、香主所组成八旗门乃是蓄谋已久,在拥有足够并驾齐驱抗衡力量的情况下发生反叛,这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毕竟龙伯说了,香主原名慕容梦妆,如果换在古代,那可是公主、格格,拥有皇族遗脉地位崇高。但是穆家却不同,举族迁徙东北不过三个月,即便是以琴岛市作为根据地,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像在川蜀省一样做到一手遮天。”
“小雨彤,如果换做你是穆广阳,在刚刚打下东北三省的地盘后,最先想到的是做什么?”
苏雨彤思索半晌,说道:“虽然我没有穆广阳那样算计颇深的头脑,但是爷爷和我聊天经常会提及他一生中外人无可得知的事迹,其中就包含不少阴谋算计和权谋攻略。从华夏如今的情势来看的话,他的第一选择应该是稳固根基。”
“毕竟穆家对于东北三省而言,说到底也仅仅是一个外来户,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饶是再一手遮天,下面的势力都不会完全臣服,赏罚文明的打压和收拢方才是上上之策。因为,就算再无敌的存在,最畏惧的便是后院起火,就会得不偿失。”
宁隐的手臂紧了紧,手指轻抚着苏雨彤的青丝,轻嗅着发香,目光沉凝而深邃道:“说得没错。商场如战场,战场就是生死场。连你都能看得无比透彻的局面,穆广阳怎么可能不去考量这其中的得失?我现在脑子里只琢磨着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呀?”
“除非,穆广阳对琴岛市的一切都毫不在乎,再次牺牲掉东北三省的穆家基业也在所不惜,而另有所图?”
“怎么可能?”苏雨彤质疑道:“对于任何一个大家族来说,不远万里的这种举族迁徙,本身就是大伤元气的愚蠢行为,因为以前所建立的一切基业都要重头再来,这也是为什么任何一个顶级家族,若非迫不得已都不会离开自己大本营的原因,即便是我江南苏家都是如此。如果穆家再度放弃琴岛市的基业,必然二度重创,要想再恢复巅峰实力,以小雨彤的估计,最少需要二十年啊。”
宁隐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出声:“如果,这等损失的利益对于穆广阳的图谋来说,却是微不足道的呢?穆广阳此人算谋极深,如果没有足够利益的话,断然不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