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隐居然跟着一个和尚走了?”
“怎么可能?”
“哪有人新婚第二天便是跟和尚出走?”
“难道,西南王要出家?”
“开什么玩笑?无论是江南苏家千金大小姐苏雨彤,还是西北轩辕家天之娇女女帝轩辕霓凰,那都是万中无一的绝色美女,昨日才行圆满解决,正是享受齐人之福的大好日子,出家当和尚?开什么玩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宁隐的举措无比怪异,速查。”
“查查查,派出所有眼线去查,我要知道西南王府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
燕京,独孤公馆。
“宁隐出家了?”听到详尽情报后,这一次连独孤不破都是坐不住,“蹭”地一下便是从椅子上腾身而起,目光骇然道:“不可能,以宁隐的性格怎么可能出家?”
“但是,的确是跟一个和尚走了。”虞顶皱眉道:“而且那个和尚曾经和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他便是德佛神僧。”
“德佛神僧?”
独孤不破目光迅速沉凝道:“德佛神僧,根据爷爷和虞爷爷生前所说,此人佛道双修,料事如神,看透世间万物造化通然。若是受到他的指点,其造化必然不会在师父和师娘指点之下。宁隐的机缘如此深厚,居然有这等福泽?”
“事实,多半是如此。”虞顶深吸一口冷气道。
如今的西南王府在华夏可谓声名显赫,不但得到江南苏家的支持,更是有着西北轩辕家的拥戴,其联手之下的实力绝对不会比坐镇燕京的独孤、虞两大顶级家族差,更何况无论是西南还是西北都是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比其在燕京皇城更加自由,发展空间更大。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已是在冲击着各方势力。
如今,宁隐跟是和德佛神僧这德高望重的僧人有所瓜葛,更让人心惊胆战。
“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虞顶道。
独孤不破拂袖,当机立断道:“密切注意死神会的一举一动,尽可能的确定宁隐所在位置。另外,我独孤、虞两大也是时候发挥自己隐藏的实力,迅速组建太子党,将燕京、东北三省的势力全部囊括其中,最迟三个月后,宣告华夏,正式逐鹿,王者争霸。”
“……”
斗城,广德寺后山。
无名崖,无名洞内泉水叮咚作响,清秀洞风自远方传来,却是有一种冬暖夏凉的感觉。
身处在无名洞内的感受和在外面又不一样。
如果说目睹无名壁的巧夺天工,会有一种浩然正气的激荡澎湃的话,那么置身在洞内,得到的却是一片与世无争的安详。
在这里面,石壁依旧平整无暇,任何一个切面仿佛都是被人用鬼斧神工切割,在通风口照射进来的阳光炫目下,映衬着一道道琉璃霞光,仿若让人处在流溢充沛的佛光当中,无论是日月星辰还是潮起潮落,时时刻刻循环不息,给人一种从头到尾都在不断洗涤净化的感觉。
而事实上,整个无名洞内除了两个蒲垫之外,孑然无一物,无论是佛还是道装饰器物一样没有,在其面前,只有一汪平静安宁的泉池在光芒的照射下泛着微波粼粼。
宁隐随德佛神僧远走的消息以无比震动的形势传遍华夏各个角落,所形成好的轩然大波无异于一场雷霆地震,但在此时此刻的无名洞内,已是褪下昂贵的笔挺黑色西装的宁隐已是换上一套白黑相间的古今风韵长袍。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剑眉星目,烘托得整个人的气质充斥着一股古雅的淡宁,虽不似书生意气,但却能给人一种江湖侠客的豪迈气概。
微波荡漾,宁隐看向负手而立神色平静的德佛神僧道:“神僧,从现在开始我需要行拜师礼,称呼你为师父么?”
“无需。”德佛神僧眼眸看向宁隐,仿佛一眼就将他好的心底看穿了一般,说道:“你的心志之强大世间罕有,就连秦施主那等天下无双的存在要收你为徒都是拒绝,贫僧何德何能能当得起师父那两个字眼?你乃杀破狼中独一无二的帝王命格,永远只信奉自身的力量,对于任何形式上的推崇都是不屑一顾。直问本心,又何必拘泥于形势?叫贫僧德佛亦可。”
“那我便称呼你为神僧吧!”
宁隐也未曾隐藏自己内心的偏执,肃穆说道。
“你且盘膝而坐!”
德佛神僧言辞之间,自身已是坐在右边的蒲垫之上,宁隐依样画葫芦,盘膝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