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宁隐那一击,所精准攻击的便是南蛮王的麻筋,力量用得大不如用得巧,巧劲之下神经条件反射的南蛮王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惨嚎,手中黝黑铁棍不得不撒手。
“轰!”
如同爆雷一般炸开的棍端轰击在南蛮王雄壮的胸膛之下,一击即倒,下一刻已是死死抵挡在脖颈之上,宁隐如天神一般威风凛凛,不顾周遭那一道道指指点点的言辞,威严喝道:“服还是不服?”
南蛮王深吸一口冷气,却是倔强无比,咆哮出声:“不服。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放了本王,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宁隐反手,一把将手中黝黑铁棍掷出,拂袖道:“半个小时后,给你一次机会,逃吧。”
翻身而起,南蛮王眼疾手快接过铁棍,深深凝视了一眼背负倨傲的宁隐的背影,化为一道黑影,数十个起起落落之间,已是消失在送仙桥花鸟市场尽头,无踪无影。
旋即,宁隐才转身,定定的凝视着南蛮王所逃窜的方向片刻,才行起步向南辕北辙的反方向逃窜。“……”
半个小时以后。
省城,森威路。
宁隐伫足在人潮拥簇的中间位置,抬头凝视着明媚的阳光,久久不曾收回眼眸。
而在森威路街道的尽头,南蛮王那道黑色魅影极速猛蹿,数个起起落落之后,鬼使神差的正好落于宁隐身前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抬目便无可避免见到这一切的南蛮王瞳孔骤然紧缩,或许对于宁隐的料事如神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但此时他占据绝对主动,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等出手的大好机会?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南蛮王气息反而愈发收敛,所有精、神、气都是溶于血液中、溶于骨骸中、溶于自身淬炼的气劲当中,催发得周身气血不断翻涌沸腾,达到一个自身身体条件超级完美的地步,双手手掌紧握黝黑铁棍,三十余米助跑距离之下,在森威路熙熙攘攘路人惊世骇俗的眼眸注视中,端得是一跃而起足足两米有余的可怖高度,悄无声息一棍凌厉砸下。
这一击棍法,可谓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大有夺天地造化之意,就那么连绵起伏紧紧跟随的一道棍影,却是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恐怖气概,摄人的直是让人避无可避。而遭受攻击对象,自是在路人鸟作兽散的情况下,单单伫足在街道中央显得那般鹤立鸡群的宁隐。
棍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接近宁隐头顶。一些胆小的路人已是感同身受的惊悸的捂住了双眸,因为他们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个一动不动的男人头颅开花,当场气绝身亡的可怖一幕。
“嗡…”
那一瞬间,只见眼眸微眯假寐的宁隐单手一拂,已是摧枯拉朽,在任何一个路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夺了铁棍,咏叹调剑骤然出鞘,剑端锋芒已是死死抵挡在南蛮王的咽喉处,冷声喝道:“服,还是不服?”
“不服…”
“继续逃,你还有五次机会。”
“……”
第三次。
“服,还是不服?”
“不服。”
“……”
第四次。
“服,还是不服?”
“不服。”
“……”
第五次。
“服,还是不服?”
“不服。”
“……”
第六次。
“服,还是不服?”
“不服。”
“……”
长达数次的击败和放纵,每一次交手的位置都不一样,大到贸易市场、步行街、车站,中到酒店、宾馆、,小到无人问津的小道,从清晨太阳冉冉升起,直到夕阳西下余晖泼洒,蹿遍了川蜀省城的各条大街小巷。然而,无论怎么逃,宁隐所带给南蛮王的压迫,都是一种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强势惊骇,那穷凶极恶的偏执暴戾疯狂摧毁着…
“铮!”
又是一道凌厉撞击,第七次南蛮王手中铁棍脱手飞出,宁隐威严喝道:“服否?”
“不得不服,孟邩多谢西南王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