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亭子里,曹铄停下脚步问道:“这次去邺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见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就想不明白了。”先前还情绪低落的曹彰突然亢奋了起来,他义愤填膺的说道:“曹家兄弟二十五人,为什么不能都好好的活着,偏偏要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来?”
“发什么疯?”曹铄问道:“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感慨?”
“冲弟走了!”曹彰懊恼的把脸偏到一旁。
曹铄还没有得到曹冲死去的消息,他眉头一皱向曹彰问道:“怎么回事?”
“长兄还是先看看冲弟给你写的书信。”曹彰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递给曹铄:“父亲先前不肯给我,是我再三恳求才给了的。”
接过书信,曹铄打开仔细的看着。
书信里,曹冲表达了他对曹铄的景仰和钦佩,还请他允许来到寿春,像曹彰一样追随在他身旁。
看完书信,曹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来给我听听。”
曹彰把那天曹冲说了想要投效曹铄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随后对曹铄说道:“上午人还好好的,下午说没就没了。长兄难道不觉得古怪?”
“是很古怪。”曹铄攥着那封书信,隐隐的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去找了二兄,和他大吵一架。”曹彰说道:“我敢断定,这件事就是二兄做的。”
“有没有证据?”曹铄问道。
“长兄怎么也和父亲问一样的话?”曹彰说道:“除了二兄,还能有谁?”
“那只是你的猜测。”曹铄说道:“没有任何证据,你要父亲怎么治他的罪?”
“我看就是二兄身边那个吴质出的主意。”曹彰说道:“自从他跟了二兄,我们兄弟间就没消停过。”
“你的怀疑和我一样。”曹铄说道:“可苦无证据,也不能把子桓怎样。不过那个吴质,确实是该给他抹掉了。”
“长兄不是说苦无证据,怎么能……”曹彰瞪圆了眼睛问道。
“我要杀个幕僚,还算什么难事?”曹铄嘴角微微一牵,对曹彰说道:“当初正是这个吴质给子桓出主意,要他前往幽州和我作对。冲弟突然离世,我认为和那个吴质有着脱不了的关系。没有证据,父亲不可能死了一个儿子,却把另一个儿子的脑袋砍下来。可我们杀个吴质,他应该不会多说什么。”
“如果长兄真的要杀吴质,我愿再回邺城。”曹彰抱拳说道。
“用不着你,火舞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曹铄说道:“当初操练他们,为的可不只是探查情报。”
“长兄要动用火舞?”曹彰说道:“只是为了杀一个吴质,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杀我兄弟者,死!”曹铄对曹彰说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来安排。”
从曹铄口中得到确切的回答,曹彰行了个大礼说道:“长兄如果肯动手,冲弟死也瞑目了。”
曹铄点了下头,向等在花亭下面的邓展吩咐道:“去把郭夫人请来,就说我有要紧的事吩咐火舞去办。”
邓展应声离去。
曹彰也对曹铄说道:“我不打扰长兄,先行告退。”
等到曹彰离去,曹铄转身面朝着花亭外面的水塘。
水塘里的鱼儿摆动着尾巴游弋着,给宁静的花亭带来了几分生趣,可曹铄的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