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良策,请公子教我!”躬身深深一礼,张让的态度可谓恭敬至极,虽然是残废之身,但常年的宫廷斗争让他非常明白一个好的谋士究竟有多重要,所以对于有本事的人,他一向很重视,在这一点上,比起那个屠夫出身的大将军何进来,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大人请坐,容我一一道来!”紫木公子本就谋略过人,只是以前因为自视甚高,才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过,天下万事,福祸相依,在经历过灭门毁家之痛后,开始变得锋芒内敛,此时的他就像一把淬过毒的匕首,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三尺青锋宝剑’那样的凌厉,却更加邪毒,也更加致命!
“权势之道,无外乎此消彼长,和彼消此长,如今何进兄弟如日中天,大人这方却处于劣势,要想扭转现在的局面,必须双管齐下才成!”
“如何双管齐下?请公子试言之!”
“首先对何太后那里,必须小心伺候,多进美言;另外对何进兄弟也要毕恭毕敬,万万不可露出丝毫的敌意,尤其是那个何苗,此人贪婪成性,眼中只有黄白之物,且又好色成性,可以多多献上珍宝、古玩、美女,取其欢心,如此短期内可保自身无事!”说道这里,‘紫木公子’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带伤的左臂,眼中杀机暗伏,显然对这位二爷何苗已经是恨之入骨了,“以上所说只是先骄其心,接下来还要再散其势!”
“何进兄妹皆是小门小户出身,素来贫寒,未曾见过多少富贵,以珠宝、好言骄其心容易,却如何才能散其势呢?”张让本就是奉承主子的好手,否则也不会长久的得到汉灵帝的宠信,送礼、拍马对他而言轻松容易,可后者,却让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呵呵,此番何进之所以得势,所依靠无非是‘内有曹操之谋,外有萧逸之勇!’再有士族门阀们为其遥相呼应,这才侥幸成功,只要能把这三者束缚起来,何进之势必败,至于其他如袁绍、袁术兄弟之流,都是些志大才疏,好谋无断之辈,难成大事!”紫木公子一番话说得极为自信,这段时间的低调潜伏,让他把大将军府中的一众人等看了个透彻,也分析了个透彻。
“这些可都是人杰啊!如何束缚?”听到这里,张让不由得急忙问道,曹操的诡诈谋略,萧逸的玄甲精兵,以及士族门阀的权势,这三者在他看来都是极难对付的角色,否则这次政变,他们‘十常侍’也不会败的如此之惨。
“呵呵,曹操此人虽谋略过人,但因为出身不好,性格变得十分怪异,亦正亦邪,做事容易走上极端,时而宽容大度,时而又报复心极强,前几日因为进谏之事,被何进那个屠夫所辱,如今只须再浇上些油,让这把烈火烧得更旺一些,二人之间定会不和,既然有了间隙,曹操之谋,也就难为何进所用了!”
“至于那萧逸,虽然勇冠三军,而且也不乏计谋,但此人现在却官职低下,处处受制于人,那上党太守张扬乃是他的上司,如今只须传出去一些流言蜚语,把此人惊动,就等于给萧逸这只‘贪狼’栓上了一条铁链,变成看家之犬!”说道揣摩人心,普天之下恐怕真没有人是紫木公子的对手,几句言语,略施小计,就把两个厉害人物装了进去。
“公子大才,奇谋无双,杂家真是佩服的很!”张让先是由衷的称赞了一番,不由得信心大增,然后继续问道:“那士族们又该如何分化?要知道,他们并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股庞大的政治集团!”
确实,要想找出一个人的弱点,再针对这个弱点想出应对的法子比较容易,可要想给一群人找弱点,那就难了!除非,有一个弱点,是这群人都有的,而且这个弱点,还必须得非常致命,可这样的难度,真不输于海底捞针啊!金银珠宝,士族们多的数不胜数,高官厚禄,连选官的权利都一直被他们把持,普天之下,能打动他们的东西可真是不多了……
“大人可知,这些士族门阀们最看重的是什么?”微微一笑,紫木公子问了一个似乎很容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