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座山洞的高出竟然刻着一副巨型的画像,石刻线条古朴、大气,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图像画的是一个年轻人的模样,剑眉星目,神态刚毅,一手持着青锋宝剑,一手高举向天,张着嘴巴似乎正在怒吼着什么,虽然石刻的线条并不多,却把年轻人的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更是赋予了他一种神性般的光辉!
在画像旁边还有八个撰文古字,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了,但就是山贼中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也知道那八个字是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人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同样的山贼们也有自己的祖师爷,而他们拜的开山鼻祖就是--‘隐王’陈胜!
陈胜,秦末农民起义第一人,原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可就是他在大泽乡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振聋发聩的誓言,掀起了波澜壮阔的农民大起义,后来起义军兵败,陈胜走头无路之下带着几个心腹逃入到芒砀山中,结果被叛徒庄贾杀害,亡命于此!
后世人对陈胜的评价非常高,就连太史公做史记都说他是‘为王前驱’,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陈胜点燃的这把烈火,也就不会有后来汉高祖刘邦的伟业;因此后人追封陈胜为‘隐王’,并在这里刻画像四时祭祀!
因为有传说,当年陈胜就是在这个石洞里遇害的,英灵长眠于此!
“诸位兄弟,山阳郡的事情想必都听说了,今天叫大家来此,就是商议一下应对的办法,如今那个‘鬼面萧郎’正在步步逼近芒砀山,快要杀到咱们家门口了,不得不早做准备呀!”石椅上,朱一刀满是忧愁的说道。
“哗!……”群匪顿时一片大哗,人的名,树的影,‘鬼面萧郎’这四个字,如今在山阳郡中绝对能止小儿夜哭,让人闻风丧胆啊……
据说这个‘鬼面萧郎’的年纪并不大,但自从他主政山阳郡以来,先是血洗了华阳贾家,而后又大败十七县联军,双水城-熊家父子,那也是专横一方的人物,结果被此人亲手杀了个干干净净,可以说整个山阳郡都被此人用血与火过了一遍,现在他又向芒砀山周边进军,这是冲着谁来的,那还用问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大不了跟他拼了!”
“拼你个大头鬼,就你山寨里那几百人马,那几把破刀,跟人家拼,拼的过吗?”
“要不咱们躲了吧,进深山……”
“就怕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了,这么多兄弟呢,寒冬腊月的进深山吃什么?啃树皮啊!”
“静一静!看你们这点出息,刚听到个名字就吓破了胆!”朱一刀拍着石椅,大声训斥着这群属下,“黄首领,你久经沙场,见多识广,如今敌强我弱,不知可有何退敌良策啊?”
“对呀,黄首领,你可是正经跟官军见过仗的,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出来吧!”众人顿时把目光都聚集在黄鼠身上,与他们这些只会打家劫舍的山贼不同,人家可是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几进几出的人物。(黄鼠自己吹嘘的,反正不用上税!)
“好,承蒙大首领和各位弟兄看得起,那在下就说说自己的浅见!”黄鼠摸摸自己的鼻子,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话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有了摸鼻子的习惯,这也算是一种偶像崇拜吧!
“那天水城-熊家父子之败,就在于他们不该和那‘鬼面萧郎’正面为敌,玄甲铁骑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弓马娴熟,杀伐骁勇,凭咱们这些人去和人家硬碰硬,那就拿着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啊!”
“难道咱们就一点胜算也没有吗?”拍拍自己的光头,朱一刀也是忧愁满面,黄鼠说的正是他所担心的,自己手下这些人,抢老百姓还可以,跟精锐铁骑沙场对阵,恐怕连渣都剩不下。
可要是不战而逃,他又实在有些不甘心,因为这芒砀山中有一样东西是他势在必得的,只要得了此物,他就能一飞冲天,彻底摆脱小毛贼的身份,甚至可以成为陈胜第二,过过那问鼎天下的瘾!经过多年的苦心研究,最近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让他现在放弃,舍不得啊!
“要说胜算吗,也并非没有!……正所谓逢强智取,明的不行咱们可以来暗的呀;那‘鬼面萧郎’远道而来,对芒砀山周围的地势十分陌生,我们可以称他立足未稳之机,深夜劫营,必获全胜!”说着黄鼠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小弟不才,愿意率领所部500人马做先锋,为各位探探虚实!”
“说得好!芒砀山周围地势复杂,我们偷偷的摸过去,定可杀他个措手不及!”朱一刀猛拍大腿,认为这是一个好计策,“此战若成,黄首领,你就是我芒砀山的二当家!”
“呵呵!多谢大首领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