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文书刘宾和几个临时征调的地方衙门的官吏开始拨动着算盘现场清点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晌,刘宾才拿着账簿过来交到覃博桐手里来:“清点完毕,初步估计总价在三百万两左右。”
覃博桐没有接过账簿,而是冷声喝问道:“骑兵营何在。”
鳌拜见覃博桐那神气的样子就很想揍这家伙,但现在陛下让他作了临时的总指挥,他也只得听从,打马出来道:“骑兵营指挥使鳌拜在!”
“本官总觉得这些鞑子的营帐里还有许多财物没有交出来,所以你进去搜一搜!”
覃博桐说着就笑问着皇太极:“世袭建州卫指挥使爱新觉罗黄台吉,你应该没意见吧,毕竟按照你和陛下的约定,是交还所有的财物!”
“你!”皇太极喝了一声却又把话吞了回去,咬牙道:“让开道来,让他们去搜!”
鳌拜等骑兵营进了这八旗各营的营帐又搜刮了将近十万的财物后,覃博桐才带着禁卫军骑兵营和辎重营两营押着价值白银三百多万两的财物离开了八旗鞑子们暂驻的营地。
而满脸委屈的皇太极和他的八旗兵们也没来追赶,一个个满含悲戚之感的目送了随他们远去的财物后就悻悻然地打马往北而去。
对于后金的八旗兵来说,这是一次糟糕的“入关旅游”,不但是折了兵还赔了钱,如今落得个狼狈回家。
由于朱由校要求皇太极出关时毋得劫掠扰民,且在此之前,朱由校已命令负责蓟州防务黄得功在给皇太极指定的出关路上实行坚壁清野,他皇太极即便是想抢也找不到人抢。
从蓟州到喜峰口,皇太极连续两天没有吃饭,水资源更是限量分配,最后还不得不杀马充饥,才勉勉强强的坚持下去。
“朱由校!”
一出关后,皇太极才发出了自己的第一声怒吼,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要吃人一般。
八旗兵里,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但没有人像皇太极这样又是哭又是怒又是笑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承受了怎样的屈辱。
莽古尔泰更是大开脑洞,向代善耳语道:“你有没有发现,大汗自从与明廷的皇帝朱由校见过一面后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怀疑他是不是被朱由校给那个了。”
“朱由校把大汗怎么了?”代善不解地问道。
“你没玩过男童吗,老子当初可是亲眼看见那把范文程那小儿子抓走了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估摸着朱由校也是逼着我们家大汗做那事了,不,应该是我们家大汗后面被朱由校的龙根给破了!”
莽古尔泰这么一说,代善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且还指着皇太极大笑。
而皇太极此时则恶狠狠的看着嘲笑自己的代善,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顿时就爆发出来,喝命道:“来人,将代善给本汗拿下!”
代善被两巴图鲁直接从马上拽了下来,还没等代善趴好在地上,代善自己也没明白怎么回事,皇太极就直接拔刀在代善身上乱砍起来,一刀下去就飙起一股血。
代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他的大汗给乱刀砍死。
而始作俑者莽古尔泰只是暗自退到了一边,不敢再看皇太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