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轮回并不会停止,这一切将会再次发生。
诸神的黄昏并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可惜,你我都看不见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冷静、理智的尼采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段话,俾斯麦因此而不禁黯然神伤,但隐隐约约间,俾斯麦明白到尼采大师似乎在提醒自己,自己的大限将至了。
自那一次探访之后,俾斯麦的身体状况便急转直下。
从有关尼采大师的遭遇中抽离,俾斯麦摇了摇头,并朝着影子轻声说道,
“唤罗兹过来。”
“是。”
影子起身后便退了出去。
稍顷,罗兹便不解地随着影子走到了俾斯麦所在的营帐之中。
“影子,你先退出去。”
俾斯麦虚弱地吩咐道。
影子点了点头,将营帐中的空间留给了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扶我坐起来。”
俾斯麦一边说,一边朝着罗兹使了个眼神。
罗兹赶忙上前搀扶了一把,俾斯麦好不容易才坐稳。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俾斯麦喘了两口气,轻声地问道。
“宰相大人,您。。。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罗兹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呵呵,没错,人老了,身体不行了。
但我的工作,我担心你接不住啊。”
俾斯麦轻轻拍了拍罗兹的肩膀。
“伴君如伴虎,这个活儿不好干呐。”
“大人,罗兹何德何能?罗兹自认为做不来。”
罗兹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但除了你,老夫身边实在是没人可用了。
而且,老夫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教你了。”
俾斯麦感慨地叹息着。
“但你要记住。
世间上没有绝对,无论是好与坏,善与恶,都有着多面性。
不要被知识论影响了你的决定,有时候,身处高位,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常规理念的选择,这样才能够顾全大局。
咳咳咳。”
俾斯麦一边说,一边流下了泪水。
他也许在史书上会留下铁血宰相四字的美名,但实际上,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这些鲜血无论再怎么冲洗自己的双手,仍然却无法洗去。
这是俾斯麦的哀伤。
“罗兹明白。”
罗兹单膝跪倒在地面上,握紧了双拳。
“咳咳,早日成家吧。
露依莎很不错。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
俾斯麦在说完长篇大论后,显得有些累了,便给罗兹下了逐客令。
影子静静地守在了营帐外,他看到从营帐中走出来的罗兹一言不发。
“影子,大人还有多久?”
罗兹压低了嗓子问道。
“三个月,而每一天都有可能会。。。”
影子冷漠地回答道,但他的眼神中仍然出现了不舍。
“三个月吗?我明白了,谢谢。”
罗兹喃喃自语道,并朝着影子说了一句感谢。
要不是看在俾斯麦的面上,这种机密影子是不会外泄的。
————
穆尼黑音乐节过后,整座城市又回到了原来的步调之中。
有些人来了,有些人却永远地走了。
空出来的房屋和工作岗位,在不久后自然而然就会被其他人盯上,从而取而代之。
在这一座忙碌的大城市中,似乎并不存在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黄衣集团的家伙们的影子。
人们是善忘的,城市也是。
原本从绝望黑礁派来监视的两个印斯茅斯人死去之后,柯蕾雅顶替了掌管穆尼黑eod分部的位置。
柯蕾雅作为心思细腻的女人,在没有监管的情况下,做事的风格与先前有人监管时宛然不同。
曾经波利特夫人的惨剧,并不是她的手笔。
现在她选择了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地去完成她的目的。
“拜尔德,这个eod 没完没了了。
这是第几天了?”
赫尔曼无奈地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并向管家拜尔德问道。
“他们已经在我们家门口摆摊第十二天了。”
拜尔德淡然地回答道。
“天哪,我已经受不了这种鱼腥味了,我们就不能让他们换个地方吗?”
尤金同样抓狂地抱怨道。
“理论上,我们不能。
大街上属于公共区域,而且他们有慈善组织摆摊的许可证。
要想他们早点离开这一个街区,看来尤金先生你不得不见一见他们。”
维罗妮卡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说道。
“该死的,他们要是再向前三十公分,我们就有理由找治安队来驱赶他们了。”
尤金气急败坏地锤了一下大腿,却疼得自己嗷嗷叫。
看到尤金犯傻的样子,小艾尔伯特笑得非常开心。
经历过上次米兰之行,那一边的生意已经基本成熟,他们一家已经可以不用太担心经济收入的问题了,而那一块烦人的黑金地也成功以一笔低价转让给了国家。
赫尔曼等人已经十分努力不去与其他势力有所交集了,但是麻烦这种东西,总是会找上门来。
“叮铃铃。叮铃铃。”
“我的圣光啊!拜尔德你去应门吧。”
尤金烦躁地选择了避而不见。
抱着小艾尔伯特的维罗妮卡忧心地与拜尔德对视了一眼,而拜尔德则是轻轻摇了摇头。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