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儿,慎言。”花弧说道。
“哦。”花雄轻哦了一声,低头不语。
“让王公子见笑了,要说我花家布匹,说是最好的有些托大,但也相差无几。”
“质地王公子放心,绝对不会有半点差错。只是,哎。”花弧叹了口气说道。
“只是什么?”王昊问道。
“说起来也不怕王公子笑话,先前盘查你们,虽是得罪,但也是迫不得已,我花家有些麻烦事。”
花弧说道,将之前王昊从背柴老者处听来的事又说了一遍,倒也八九不离十。
“这天下还有这种人?强婚强嫁?简直目无王法。”王昊说道。
“哎,在这虞城,他梁家就是王法。事情我已说明,王公子是否还执意要买?”花弧问道。
“花老爷说笑,几千里路都来了,总不至于我白跑一趟吧?当然要买。”王昊笑道。
“哈哈,好,跟我年轻时候一样,很有胆气。王公子放心,待会你们拿了布匹往后门走,神不知鬼不觉,绝不让人发现。雄儿,去叫你二姐木兰把现有的布匹拿来。”花弧说道。
花雄闻言,神色一变,却是不答应,也急了起来。
“父亲,那怎么行!那可是二姐连夜织出来的布匹,双眼都熬出血丝,就是用来孝敬老神仙,为你治腿和为我花家伸张正义的啊,怎么可以卖给他们?”
花雄说道,看着王昊三人,很是愤愤。
“而且,他们也说了不急于一时,那批布料绝不能卖。父亲,我花家的情况我知道,最多我以后不再嚷嚷着吃肉就是。你千万不要为了钱,卖掉那批布匹啊。”花雄惊叫道。
“雄儿,你不要再说,那批布你二姐织的辛苦为父知道。然而王公子不远四千里路慕名而来,我们怎能让他们空手而归,岂非是陷为父于不义。”
“况且,那梁家随时都有可能再来捣乱,他们又如何有时间等下去。时间一长,岂不是害了王公子,又陷为父与不仁。”花弧说道。
“这,父亲,你怎么说都有理,我说不过你。但是现下这批布就是不能卖给他们,大不了这生意我们不做了。”花雄吼道,将钱全部按在王昊胸口。
“你这混账东西,才多大,就敢不听话。”花弧说道,扬了扬手中的拐杖。
“打吧,打吧,父亲你打死我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让你卖!”花雄说道。
花弧举着手中的拐杖,看着花雄,却也是舍不得打,更知道花雄也是为了花家,顿时为难起来。
“两父子的,可不要为了我打起来,到时候反倒成了我的不是。这样,我也不多要,随意拿做几套衣裳的就行。”王昊说道。
“那怎么行?倒是让王公子看笑话了,你不远四千里而来,光是盘缠就要花不少。若就买几套衣裳的布料,羞煞老夫啊。”花弧捶胸道。
“没事,总不能让你们父子家的打起来吧,就这样吧,这钱还是算定金。你们有空就做着,等什么时候做出来了,我再来取。”王昊笑道,又将钱丢给花雄。
这一次,花雄又接住钱,看向王昊已是多了几分承认。
花雄也不由想起前后,遂升歉意,也觉得王昊这个人还真是不错。
“这样也好,请王公子跟我来,先喝杯茶润润嗓子,老夫立马叫雄儿去取布。”花弧说道。
“花老爷请。”王昊说道,四人同入大堂,花雄却是拿着钱高兴的跑下去找花木兰。
“王公子,两位小姐,寒舍简陋,还请屈居一下,老朽这就为你们泡茶。”
花弧说道,胳肢窝杵着拐杖,两手悬空开始忙活起来。
却是年纪大了,加上腿疾,花弧的手脚也有些不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