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袁氏棒喝,徐张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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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通伯。你们两位在这儿呢!”
“槱森,你来了啊。坐。”
我们的袁大师掏出一支雪茄道:“正宗古巴货,来一根?”
徐志摩接过来笑着说道:“鸿渐兄,你如今也是鸟枪换炮了,都抽上古巴雪茄了。”
“呵呵呵……”袁燕倏也笑了起来,调侃道,“槱森,你在美国时候还在吃橡皮糖,如今来英国倒是抽上土巴菰了。你不是鸟枪换炮,而是长大成人啊。”
“哈哈哈……”
三人同时放声大笑。
徐志摩挠了挠头辩解道:“这怎么能一样呢?我在美国的时候还是一个不含糊的草包,根本一窍不通,只知道上课,听讲,写考卷,电影,赌咒……嗯,还有吃橡皮糖。”
“而到了英国之后我真的是变了气息,脱了凡胎。每天忙着散步,划船,骑自转车,闲谈,吃五点钟茶,牛油烤饼,看闲书……嗯,还有抽土巴菰。”(笔者注:这段摘自徐志摩写的散文《抽烟和文化》)
从本质上说,徐志摩是天生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
他对于当时“基建狂魔”美国的物质文明并不怎么羡慕,认为“功利主义的重量会压倒人的灵性”。他也讨厌围着学分打转的美国大学教育,对他来说不管是硕士还是phd根本无关紧要。
相比之下,我们的袁大师只不过是假冒伪劣的新古典自由主义大师罢了。
“嚓!”
“假自由”帮“真自由”点燃了雪茄,然后一边扇灭火柴,一边点头说道:“说真的,槱森。你这种绅士来英国这个‘绅士之国’还真是来对了。我记得你以前还说过,‘新诗旧诗和我半点不相干’。如今还开始写诗了啊。”
他向着徐志摩挤了挤眼睛道:“对了,这都亏了你的那位红颜知己。”
“真自由”的性格实在太奔放了,他在去年年底结识了林徽因之后,不但公然追求,还写信给自己的朋友袁燕倏,说他找到了真正的爱情。
当然啦,我们的袁大师不用看信就知道有这么一出。
思维非常敏捷的徐志摩回道:“那鸿渐兄这种浪子呆在美国也呆对了。你不但成了大文学家,还有了好莱坞大明星当作红颜知己。丽莲-吉许女士的电影我也很喜欢的呢。”
他向着袁燕倏眨了眨眼睛道:“什么时候把你的那位大明星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
“on,very on。”我们的袁大师十分坦荡地道,“她马上就要来英国了,到时候我介绍给你。”
他话锋一转,状似无意地说道:“槱森,听说弟妹也来英国了?”
“……”
袁大师这话一出口,徐志摩脸上就是一僵,低下头“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雪茄。
“我要离婚。”
“槱森,你说什么?”
“我说……”徐志摩抬起头来,直视着袁燕倏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我、要、离、婚。”
“大师球,给我一个机会。”
“宿主,怎么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