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贺,陵山道场!【一万一千字章节,求月票】(1 / 2)

陈阳陈小雨 怜黛佳人 21458 字 27天前

许晨光的话,被陈阳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陈玄阳!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我师兄两次筑基,下一次一定能够一举筑基,你才什么境界?你七窍才开一月不到,有什么资格跟我师兄说这种话?”

一个弟子怒声说道。

“两次筑基?”陈阳不禁失笑:“两次都没能成功筑基,反以为荣?”

“若是我,一次便可筑基。”

“何况,以我七窍才开一月不到,就能击败你的师兄,你竟然还觉得我不够资格?真是可笑。”

他难以理解此人的脑回路。

众人听的都是觉得丢人。

以弱胜强,这本身就值得称赞。

不出意外,今天这一战,不仅要让孔庙重振气势的想法受阻,更是会让陈阳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刚刚那虚幻的身影,我看你是施了魔道的法术!”弟子轻哼说道。

带队的师叔呵斥:“住嘴!”

但却晚了。

“啪!”

陈阳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揪住这人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目光冷漠道:“你说什么?”

“我……”

“陈真人!”带队的师叔周鹏,急忙道:“是我孔庙管教不周,乱了分寸,我代弟子向陈真人道歉,请陈真人原谅。”

这种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本就输了人,现在又说这种话,真是输人又输仗。

“管教不周?”陈阳重重一哼,那股信仰之力尚未消失,此刻他愤怒之下,磅礴的气势,让周鹏都是感到一丝威压,双肩沉重。

“我当着数千道友的面,光明正大赢了你孔庙,你孔庙弟子却污蔑我是魔道?”

“一句管教不周,就要揭过去?”

周鹏问道:“陈真人想要如何解决?”

错在他们,此时陈阳提什么要求,他们都必须配合。

已经丢了一回人,不能继续丢人下去了。

陈阳道:“简单。”

他抬手指向陵山:“让他面朝陵山,跪下!”

周鹏脸色一变:“陈真人……”

“觉得我过分了?”陈阳面无表情道:“我师傅年逾古稀将我收入门下,十多年来倾尽心血,将我培养成人,临世之前不忘嘱托延续道门香火。”

“自我弱冠之龄,一心投入道门,以一年之时,令陵山道观名扬陵山。一路走来,所行之事,天可见,地可明,诸公皆可查。”

“而今,我两次败你孔庙弟子,却冠我一个魔道之名!”

“与我说一句,管教不周!”

“呵呵,好一个管教不周,好一个管教不周啊!”

“我师父近二十年的养育,道门对我二十多年的栽培,因为你孔庙一个管教不周,就要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我陈玄阳何其冤枉?”

“嗡!”

“噗!”

陈阳陡然拔剑,猛力插入地下,继而手腕一抖,将这弟子摔在地上,呵斥道:“给我跪下!”

这弟子只觉身子骨都要散架,剧痛无法形容。

他咬着牙齿,不甘道:“我不跪!”

周鹏道:“陈真人……”

“跪下!”陈阳打断,再次吼道。

“不跪!”弟子依旧倔强。

陈阳握住剑柄,冷冷道:“不跪,我今日斩了你,我看谁敢来说半句话!”

“陈真人!”周鹏见他杀心已起,知晓这句话对陈阳而言,似乎真造成了极大怒意。

“王群,跪下!”周鹏不得已道。

“师叔!”

周鹏道:“你师傅平日如何教你的?”

“过而不改,是谓过矣。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王群抿着嘴唇,心中依旧不愿。

他不愿,是不愿向陈阳低头。

并非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但此时此刻,他不跪,陈阳真的会动手。

他只是,放不开这个面子。

但周鹏却是给了他台阶,虽然台阶太小,但他一人之责,何故牵连孔庙?

“是我说错了,我跪!”

王群双膝一弯,直接的跪下了。

周鹏道:“陈真人,我孔庙教导无方,如今也已下跪认错,可否揭过?”

陈阳道:“今日事,今日毕。”

“今日之前,他若敢起身,我斩他双腿。”

“今日之后,一切恩仇,我概不追究。”

而后指着插在一旁的骨剑:“不要以为我说玩笑话,他敢起,剑不饶人!”

话毕,他转身向着湖中心走去。

孔庙一群人,脸色宛如便秘般难看。

他这是,要让王群一直跪到明天。

周鹏很想与他翻脸,但他自认,就是他出手,也不见得能从陈阳手里,将王群安然无恙的带走。

“周师叔,真的让王群师弟一直跪着吗?”其他弟子问道。

“我给师傅打电话,让他们都过来,我就不信,他陈玄阳敢不给我孔庙的面子!”

这个弟子拿出手机,就要拨通电话。

“闹够了吗?”

“周师叔…”

“把手机收起来。”

周鹏语气平静道,看了一眼已经走上湖面的陈阳,说道:“王群错在先,授人话柄,陈玄阳今天就是把他的嘴巴抽烂,我也不会阻拦。”

“可是他已经跪下了。”

“这是他自己的原因。”

周鹏道:“让他跪,凌晨之后,回去。”

弟子们不说话了。

有错在先。

就因为这个错,他们没有办法对陈阳硬气起来。

周鹏道:“先带晨光回去。”

“我不回去。”许晨光坐在地上,摇头道:“一起来,一起走。”

“嗯。”

周鹏没说什么,任由他去。

他坐在一旁,等候着。

今天,他们孔庙的脸,真真的是丢光败尽了。

若是因为一个王群,而与陈阳闹翻,那传出去,他们就不只是丢脸,而是会牵连儒教的名声。

众人逐渐散去,但议论声,却没有停止过。

“陈玄阳到底是什么修为?”

“都说他七窍才开,可连接近筑基的许晨光,都不是他的对手。”

“去年,陵山湖湖神显灵,那件事请,你们听说过吗?”有一人说道。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大部分人还是不清楚的。

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开始讨论这件事情。

但一直理不出个头绪。

“我猜测,湖神之事,很可能是真的。”说话之人,乃是一名仙门的中年男子。

他望着湖中心的陈玄阳,目光闪烁:“这座陵山湖的来历,你们可有人知晓?”

“曾有县志记载,陵山湖,深邃莫测,相传有神龙居之,旧时池畔有两岛,“弯岛如人出臂拳”,池东有两口水池,谓之龙眼,池东岸曾建有龙王庙,为历代县官祭祀求雨之所。清代于此建“清风亭”三楹,文人墨客常吟咏其间。”

男人娓娓道来:“现在有没有湖神,我不太清楚。但在以前,这座古湖,应该是有的。”

有人问:“你说这么多,到底要说什么?”

男人一笑:“还不懂么?”

“我问你们,湖神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有人道:“攘灾平乱。”

男人点头:“没错。”

“但也不绝对。”

“但不管如何,若此处真有湖神,而那湖神又在这些年间飞升离去,或是寿元耗尽而死。那么,此处湖中,必然留下了符敕!”

“符敕!”众人闻言,一愕,继而面露惊喜之色。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吃惊的朝着湖中心望去。

“你的意思是……”

“这位陈真人,恐怕得到了符敕,是以才敕封陵山湖神。”男人目光深邃道:“去年那件事请,恐怕真不是以讹传讹,也非故意炒作。”

“而且。”男人继续道:“他在外可曾展现今日这般实力?他又为何要将战地定在陵山湖?”

“更敢放言,不论谁来,他都无惧挑战。”

“陵山湖神,这个身份,恐怕才是他真正的底气所在啊。”

男人感慨万千:“这般机遇,可遇不可求,却偏偏被他碰上了。”

他原本也只是有这样一个想法。

但是看见陈阳脚下那块石碑之后,他确定,自己的想法,恐怕就是真相。

定然是如此了。

否则的话,他为何不直接在玄武湖摆擂?

因为离开陵山湖,他这湖神的身份,就什么都不是。

离开陵山湖,别说三战三胜。

恐怕面对栖霞寺慧觉时,他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这小子,真是湖神?”陈无我眨眨眼,听着那人的话,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是个屁。”蒋小明呸道:“这种话你也信?”

陈无我道:“有理有据,为什么不信?”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个得到符敕的人。我记得洞庭湖曾经也有湖神传说,有人专门去洞庭湖寻找符敕,而且还真的寻到了。不过限制太大了,那人根本离不开洞庭湖。”

“这种话听听就行了。”蒋小明道:“符敕这种东西,哪有这么容易遇见。就算遇见,你敢接受敕封吗?”

陈无我挠挠头,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

符敕听上去是很吊,可限制颇多。

何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敕封的。

“我来了,我来了!”

远远地有个人大喊大叫的跑下来。

众人看去,就见到一个光头狂奔过来。

大家眼睛一亮。

有人站起来大声道:“佛门也接受了挑战!”

“看来这是要赶在最后一天,跟陈玄阳死耗到底啊!”

“竟然只来了一个人?栖霞寺底蕴果然够强。”

他们期待的望着这和尚。

虽然,这和尚很年轻。

可就算明知道,这和尚肯定不是陈阳的对手,肯定会被陈阳虐。

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期待。

期待看见陈阳虐人。

而且,说不定这和尚是栖霞寺不出世的天才,也说不定呢。

“佛门接受了挑战?”

刘元基听着这些人的话,一脸纳闷的回头看,没见到有人啊。

他走到前来,立刻有人伸出大拇指:“高僧有勇气,明知不敌,还要挑战,我很佩服。”

“高僧不必在乎输赢,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又何妨?重在参与吗。”

“去吧,陈真人就在湖中心。”

“高僧稍等,我来帮你通知。”

“让陈真人上岸来吧,也不要让高僧输的太难看。”

刘元基:“喵?喵?喵?”

“陈真人,栖霞寺有人前来挑战!”

一名热心修士,大声的冲着湖中心喊道。

陈阳抬眼看来,很快闭上眼睛。

去特么的栖霞寺。

这秃子不是佛门的人。

这群人,眼睛真该去医院好好看看。

“咦,陈真人怎么不理会?难道没有听见?”

“想必刚刚与孔庙交手,累了吧。”

“累了更好,高僧,这可是你的机会啊!”

“快,让陈真人上岸来战,你的胜率绝对达到了一成!”

刘元基嘴角抽搐,大概是明白,这些人,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不是栖霞寺的弟子。”

“你不是?”

众人一愣。

旋即恍然,露出佩服的神色。

“不论你来自哪座寺院,今日今时,你代表的都是佛门。”

“年纪轻轻,听闻此事,立刻赶来挑战,佛门弟子也不缺血性!”

“我……”

“高僧不必多说,上吧!”

面对这一双双期盼的眼神,刘元基再也忍不住了:“我特么不是佛门的弟子,你们有完没完?”

“不是佛门弟子?”

众人都愣住了。

有人指着他脑袋:“那你这光头……”

“谁特么说光头就一定是和尚了?劳资嫌热,剃光头你有意见?”

“那你头上的戒疤……”

“劳资自己闲的蛋疼点着玩的,有意见?”

“呃…高僧爱好真是特殊。”

“我特么说了,我不是和尚,高僧你大爷,你才是高僧,你全家都是高僧!”

“呃……高僧息怒,你既然不是,那你为何不早点说?”

“沃日!”刘元基彻底怒了:“我特么想说来着,你们给我机会了吗?给了吗?给了吗?曰你们大爷!”

狠狠骂了一通,刘元基一甩袖子,朝着岸边走去。

“这位高……哦不,这个秃子,脾气真燥,肯定不可能是佛门弟子。”

“我一眼就看出,他绝对不是佛门弟子,佛门弟子,哪里能有这种满口污言秽语之人?”

“我也如此觉得,诸君与我,果然眼光相同。”

陈无我等人:“……”

“陈玄阳!”刘元基站在岸边大喊:“陈玄阳!”

陈阳不理会,假装没听见。

“我干!”刘元基内运真气,继续吼道:“陈玄阳,我找你有急事!”

陈阳依旧不搭理。

刘元基也不顾其他人了,直接喊道:“你不是要挑战那些人吗?你先把家当给我,我帮你保管,你要是挂了,以后陵山道观我帮你经营,你那俩徒弟我也帮你一起照顾,还有那小姑娘,你妹妹,你爸妈,你爷爷奶奶,你外公外婆……”

“啪!”

一道巨浪突然卷来,把刘元基拍了个正着,全身湿透。

“握草,哪里来的浪?”

刘元基抹了一把脸,继续道:“还有你大爷,你二大爷……”

“啪!”

一道比刚刚更大的浪拍来,直接把他给卷入湖水中。

他刚想游,就感觉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往自己的身上钻,吓他一跳。

看清原来是鱼,他呼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这群鱼推到湖中心了。

他懵了。

这些鱼,要对我做什么?

该不会……

握草,禽兽啊,我是公的啊!

“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东西?”耳边响起陈阳的声音。

“这些鱼…是你干的?”

“嗯。”陈阳道:“没事赶紧滚,别在这添乱。”

“我怎么是添乱,我这是来帮你的啊,你说你要是挂了……”

“我挂不掉。”陈阳指了指下面。

刘元基这才发现,他竟然是坐在湖面上的。

“你这…整的可真牛。”刘元基道:“真不用先把东西交给我保管?”

“不用。”

陈阳问:“元一和元行呢?”

“猴子今天把他们送回来了。”

“哦。”陈阳问:“他们…有没有商谈道场分配的事情?”

“商谈了,他们说……”刘元基突然止住不语:“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陈阳直接一脚把他踹飞:“滚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参与呢?还来忽悠我?”

陈阳也就是随口一问,问出口才想起来,刘元基这点身份,怎么可能知道。

偏偏这秃子竟然反应还不错,想顺势忽悠自己。

“待在岸边别乱跑,今晚之后,陵山道场就建成了。别说我不照顾你,来我陵山道场修行,一天一万块。这是内部价,对别人我都翻十倍。去把钱先给月林。”

“道场你大爷!”

刘元基飘在水上,大骂一句,说道:“赶紧把我送岸上去。”

“自己游。”

“你大爷!”

刘元基挥着双手,朝着岸边游去。

可每次快到岸边的时候,就会被一波浪打到十几米开外。

他知道,肯定是陈阳在玩他。

“麻痹的,陈玄阳,你够小人的!欺负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你千万别让我超过你,不然我天天把你坐在屁股下面。”

“啪!”

又一道浪打过来,他直接沉到湖底去了,半天才爬上来。

陈无我几人在岸边看见这一幕,内心引起舒适。

下午三点。

有消息传来。

玄妙观与平江门,以平局收尾。

无锡三山道院与南禅寺,也以平局收尾。

这一天,江南有六场切磋。

其中陈阳大胜,其余道观,三平两负。

整体看来,江南道门,并没有差其它几家太多。

“黔贵省四家,已经确定道场分配事宜。”白徐子轻声说道。

林语问:“如何?”

白徐子身为黔贵人,黔贵发生的事情,他总能第一时间得知。

“佛门与我们达成协定,不会对我们发起挑战。儒教也摆出态度,别人不挑战,他们也不出手。灵山派和娄山门,则是发起了挑战。黔贵道协的意思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灵山派他们想要争抢,那就和他们争。”

林语微微单头,旋即询问:“这两派,实力如何?”

白徐子道:“他们是黔贵最大的两座门派,也是武林协会的会长,实力,不俗。”

林语问:“有把握吗?”

“不知道。”白徐子道:“师傅没有与我细说,也没有要我回去。”

他叹息道:“以我的实力,还不能为道门出一份力。”

其余几人闻言,都是诧异不已。

白徐子好歹也是六窍修士,都无法参与其中。

想必,能够参与这件事情的,至少也得是开了七窍的修士。

他们几人之中,也唯有左志祥有这个资格。

但他也是刚开七窍不久,怕是也难以出力。

这类事情,早已超出他们的层次。

以他们的实力与身份,只能坐在观众席上暗暗忧心,无法参与其中,更别说出谋策划。

“刹!”

一辆车开来,停在岸边。

冯克功从车子上下来,向着岸边走来。

“这么多人?”

“陈真人呢?”

他被岸边这数千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