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还了庚帖,他也就改口了。
顾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景烯,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是即将到来的乡试。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你看重清舒不想她委屈了我很高兴。只是前程为重,你好了清舒才好。”
符景烯还是不愿意。眼下都不好要让清舒委屈,又谈何将来呢!
顾老夫人板着脸说道:“听我的,明日就回书院去。”
符景烯并不是个轻易会改变主意的人,不过他脑子转得也很快:“老夫人,我听清舒的。”
其实他知道,以清舒的性子肯定是赞同老夫人的话。故意这般说,不过是借机见清舒一面了。
顾老夫人点了下头,叫来了采梦:“你去学堂跟姑娘说一声,让她回来一趟。”
采梦出去以后,顾老夫人又问起了符景楠的事:“景烯啊,你弟弟被卖的那个戏班叫什么名字?江南戏班不少,我托人给打听打听,也许就能找着你弟弟呢!”
符景烯说道:“叫祥福戏班。我找人打听了,这戏班在我弟弟被卖进去没多久就解散了。里面的孩子长得特别好的被卖到小倌馆里,长得清秀的被卖到大户人家当小厮。”
说这话的时候,符景烯垂下了头。
顾老夫人看他这样子以为他伤心了,当下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问了,凭白得让这孩子难受。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清舒回来了。
顾老夫人很开明,知道自己在场两人有些话不好说:“你们两去书房说话吧!”
两人进书房时,清舒是走在前面,符景烯走在后面。
看着符景烯将厚厚的毡布帘子放下,清舒心里怪怪的。
其实以前两人在书房谈话的时候这毡布帘子也放下,当时没感觉。可现在,身份发生改变心态也改变了。
符景烯转过身时见清舒正看着他,心跳得特别快,感觉都快要跳出来了。
清舒咳嗽了一声说道:“坐吧!”
符景烯没坐,而是走到她面前说道:“总觉得这一切跟做梦似的。”
“清舒,你掐我下,看看疼不疼。”
看着他这傻缺样,清舒忍着笑说道:“我才不掐,要掐你自个掐。”
符景烯还真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然后笑着道:“不是做梦,都是真的。”
清舒再忍不住笑出了声,朝着外说道:“林菲,泡一壶花茶来。”
两人坐下后,符景烯就盯着清舒看。
清舒觉得脸都开始烧起来,说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就是清舒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说话的语气娇滴滴的。
符景烯脱口而出:“花儿哪有你美。”
清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一本正经没想到这么会说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