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祁家送来了讣告,另外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祁夫人昨晚晚上回来了。
顾老夫人迫不及地去了祁家。
一到祁家就听到祁夫人身体不舒服卧床休息,顾老夫人与安安担心不已。
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祁夫人,安安急忙问道:“姨婆,你哪不舒服?严不严重,要不要跟我们回京去看大夫。”
祁夫人挥挥手,让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下去,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没事,就是赶路有些累了。只是我不耐烦去跪灵,就以身体不舒服回来躺着了。”
安安这才放心。
“那太夫人的丧事谁料理?”
祁夫人笑着说道:“自然是向笛跟望明他们媳妇料理了。我这么大年岁,哪还耐烦操劳这些事。”
当年祁老夫人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她怎么可能还那么大方去操持她的丧事。
顾老夫人有些惋惜地说道:“之前你说向笛能往上再升一级,现在得回来守孝了。”
祁夫人笑着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朝堂乱糟糟的皇上又迟迟不立储君,调进京城很可能要卷进争储的漩涡之中。现在丁忧在家,正好避开了这场纷争。”
顾老夫人以蚊子似的声音说道:“话是这般说,可老太爷年岁也大了。若是他也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还得继续丁忧。”
“生老病死这个老天爷说了算,我们也没办法改变。真到那一步,只能继续丁忧了。”祁夫人说道:“他在家丁忧也好,正好有时间管下家里的那几个皮小子。”
祁夫人有五个孙子,四个已经娶妻了。而这四个孙子到现在为止也没能给她生个曾孙女出来,对此她很有怨念。
顾老夫人有些羡慕地说道:“有孩子好,热闹,不像我在家里总觉得冷冷清清的。”
祁夫人笑着说道:“明年清舒就要出嫁了,快则一年慢则两三年你就能抱上曾孙子了,就怕到时候你嫌吵得慌。”
反正她现在看到家里那几个皮小子就头疼,不过若是一日没见着又想得慌。
顾老夫人轻轻一笑,说道:“不嫌吵,多少个都不嫌!”
说起清舒的婚事,祁夫人关切地问道:“婚期定下来了没有?”
“没有,不过应该是在九、十月份。”
祁夫人很高兴,说道:“这个时间好,到时候我就能参加清舒的婚礼了。”
说完,外面一片喧哗声。
祁夫人回过神来后道:“你看我这记性,明年我还在守孝哪能去参加清舒的婚礼。”
顾老夫人并不避讳这些,说道:“又不是在重孝期,有什么关系。”
“还是不要了,万一影响了清舒我得内疚一辈子。”
安安劝说道:“姨婆,定亲前大家去合八字很多都被说成天作之合婚后会琴瑟和弦,可成亲后不少成了怨偶。所以那些都是吓唬人的,不足为信。”
“姨婆,你若是能去参加我姐的婚礼,我相信她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其实祁夫人也不相信这些,只是该避讳的还是得避讳:“这事不着急,到时候再说。”